康之楽很快就受到了教训,当他全身都被细雪覆住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喊道:“好冷。”
康惜赐立即将大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内力瞬间便将四周的雪花蒸发掉了。
“几天不见,你的内力进步很快嘛。”景如是微微有些吃惊。能一下子就将周围的空气带热,康惜赐的内力还真是深不可测。
“御暖足够。”康惜赐“谦虚”地回答。
虚伪,景如是翻了个白眼,也将招娣的小手紧紧握住,免得她受凉。
“这么漂亮的景色,小和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招娣突然叹了口气,神情变得落寞。
“以后总有机会的。”景如是应承道。
“谢谢大哥哥。”招娣一下子就开怀了。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叫皇爷爷也给我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康之楽神气十足地放出豪言。
“好啊,叫你皇爷爷来向我买这块地吧,价格合适我就卖给你了。”景如是半真半假地说道。
康之楽又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话。
穿过了这片针叶林,前面出现了一座山坡,山坡上修建着一座小木屋。
雪橇车将他们拉到这里就停下了,景如是牵着招娣的手,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对康之楽喊道:“小厮,跟上。”
刚刚跳下车的康之楽气得差点一个跟头栽进雪堆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不许叫我小厮!”
“那就叫奴才。”景如是转过头来,唤道。
“你才是奴才!”康之楽气得都要跳起来了,指着景如是大喊道,“奴才,奴才,奴才!”
“笨蛋!”景如是朝他做了个鬼脸,看着小正太脸都气红了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蠢死了。”
康惜赐一手拉住想冲上去的康之楽,头大如斗地开口道:“你别再刺激他了。”
景如是幼稚地做了个猪头的动作,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招娣的手进了木屋。
“惜皇兄,你为什么要怕那个景如是?”康之楽生气地瞪着康惜赐,嚷嚷问道。
“我并不怕她。”康惜赐松开手,平静如潭。
“你一直纵容她的放肆,不是怕她那是为什么?”康之楽气鼓鼓地瞪着康惜赐,双手叉腰,看上去像是在教训人一般。
“之楽,注意你的态度。”康惜赐沉声提醒道,他虽然对这个堂弟宠爱有加,但这种不分大小的行为他也是极不喜欢的。
“我不管,总之皇兄今天不替我教训她,我就不依!”康之楽耍起了脾气,这也难怪,被景如是一路压迫加讽刺,他的肺早就要气爆了,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克制脾气了。不过他还是把叉腰的双手放了下来。
“你做错事在先,理应受惩罚。”康惜赐不为所动,决定置身事外。
“我没错,根本就不该受罚!”康之楽从头到尾都没丝毫觉悟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心里自然更是想不通了。
康惜赐不想和他一直纠缠于这个问题,背负双手望向远处,一言不发。
知道康惜赐是不会再理他了,康之楽又嚷嚷了几句,得不到丝毫回应的情况下也只有独自生闷气,抓起一个雪球用力砸向了木屋方向。
景如是和招娣正好从木屋里走出来,一个不察,雪球便砸在了她的身上。
“打中了!”康之楽发出欢呼声。
景如是闻言微微一笑,笑容透出一丝阴冷残酷,她也抓起一个雪球,狠狠抛掷向康之楽。
康之楽早有准备,梦地一偏,躲过了此次“袭击”,他乐得拍手大笑:“哈哈,打不到!”
不过他没得意几秒,一个硕大的雪团就砸中了他的额头,顿时打断了他的笑声。
“哈哈,看是谁笑。”景如是得意洋洋地叉腰冷笑。
“哼。”康之楽立即开始了报复行动,他双手往地上一抓,左右一齐开工,将雪球一个接一个地砸向景如是。
景如是虽然穿上了厚厚的皮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敏捷度,康之楽抛出的雪球都失了准头,没一个碰到了她的衣角。
不过,“哎呀”招娣却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中,摔到了地上。
景如是拉起她,告诉她道:“打回去!”
“我不敢。”招娣摇摇头,她还知道尊卑,不敢像景如是这样大胆。
就在她犹豫的当头,景如是和她都挨了好几个雪球。
“你看他多嚣张。”景如是指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康之楽,煽动招娣道,“你不打他他还是要打我们。别忘了,他现在才是奴才,你怎么教训他都是应该的。”
说着,她拉起招娣的手,捏起一个雪球,就抛向康之楽。
不过这个雪球准头有点偏颇,没有砸中康之楽,却把一旁的康惜赐打中了。
他乌木般的黑发沾染上了点点碎白,绛紫黑纹的锦袍也多了一团滑稽的雪块。
“yeah!正中目标!”景如是振臂发出欢呼,举起招娣的手击掌庆贺。
“惜皇兄,她砸你!”康之楽上蹿下跳,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大声嚷嚷道。
“就砸他怎么样?谁叫你们是一家人。”景如是理直气壮地回道,她看康惜赐不爽很久了,当然是逮到一次机会就整一次啰。
康惜赐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满地白雪都为之黯淡下来,他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俯身在康之楽耳边说起了什么。
“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景如是挑眉,刚想滑下来拆散两人。
就听见康惜赐喊道:“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