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门越开越多,水已经没过膝盖,哗哗涌来的河水犹如洪峰般,携带着席卷一切的威力!
还有最后两扇门,可是康惜赐却犹豫了。因为他发现,每开启一扇门,室中的方位都在变换,要在瞬息万变中找到正确的生门,实属不易。
而现在,剩下的,一扇是生,另一扇是死!
他的手心起了薄汗,脉搏也加快了,他在分辨,在思索,究竟哪扇门才是对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景如是却不知他心中的挣扎,眼见这里快被淹了,康惜赐还在犹豫,不由得急了,她大喊道:“最后两扇,先开哪个?”
“我看不出来。”康惜赐摇摇头,他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拿捏不准了。奇门遁甲本是门极为深奥的学问,他所学的又很有限,现在根本不可能十成十地确定!
“你耍我吧,现在才说看不出来。”景如是要抓狂了,看不准那就不要叫她开门啊,现在水都要淹到脖子上了,他才说看不出来!这不是存心要她陪他死吗?
“最后两扇门,一扇主生,一扇主死,我没有确切把握。”康惜赐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他在拼命回忆父亲所讲,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里的机关都有他无法参破的地方。
那就是生死各一半了!事到如今,景如是反倒冷静下来了,此刻容不得她再多耽误一秒,凭着直觉,她向着左边的那扇门跑去,同时喊道,“我先开这扇,你再开另一扇,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康惜赐不解:“你凭什么认为是那扇门?”
“凭直觉!”景如是头也不回,说道,“反正再犹豫也会被淹死,还不如赌一把!赌赢了算运气好,输了也尽全力了!”
康惜赐略一思索,决定听她的。
当景如是好不容易扭开石壁上的机关时,水流的轰鸣声更大了。而另一边,康惜赐也按下了机关!
“轰!”的一声,似乎被关押着的洪水猛兽终于被放出来了,它发出震耳的嘶鸣声,咆哮着将两人吞入了大口!
景如是的意识渐渐丧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被漩涡卷入水底时,一双冰冷的大手蓦然抓住了她,用力将她往上方拽去!
“呼!”浮出了水面,景如是趴在池边用力咳嗽,虚弱又狼狈。
“看来你猜对了。”康惜赐见水位正急剧下降,终于长舒了口气。
“终于逃过了一劫。”景如是激动得快哭了,她总共加起来也活了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死里逃生了两次!还有比这更值得谢天谢地的吗!
“那便是‘生门’。”康惜赐对着正前方开口说道,那里比刚才多出了一扇门!
待两人休息了片刻,就继续往前走了。
“你说前面还有没有别的机关在等着啊?”景如是忐忑地问道,这里怎么看怎么阴森,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怎么也乐观不起来。
“你能不能别开口?”康惜赐挑眉,不耐烦道。其实他也有些担心。
“我是提醒你做好准备,以免措手不及。”景如是辩解道。
她的话语刚落,前方便霍然出现了一座更大更奇特的石厅!
“这都是些什么?”景如是脱口而出,极目望去,前方诡异地矗立着几十座“兵马俑”,个个手持长戟,面目狰狞!
她心中顿起不妙的预感,难道真的被她说中,又是新的机关?
康惜赐这次镇定了许多,“既然已经到了,不妨去看看是何把戏。”
景如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些石像看上去像棋子。”康惜赐扫视了一眼,推测道。
景如是也是同样的感觉,“像围棋。可是棋子这么大,人怎么下?”
“这个应该就是棋盘了。”康惜赐走到一处,看着眼前这正常大小的棋谱,下了结论。
景如是也仔细瞧了瞧,石像的位置和棋盘上棋子的位置一模一样,看来是通过操作棋子来移动石像了。
然而她的手刚一触碰到棋盘,他们所站的位置便立即下降了几尺深,一个布满尖刃的方盖从天而降,刚好将他们罩在了里面!而阵阵石头挪动的轰隆声也告诉他们,棋盘阵被启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景如是立即无辜地表示,她哪知道这看上去年代久远的东西还如此灵敏,碰一下就启动了。
康惜赐无语,但骂她也是浪费气力,“看来得下赢这盘棋才能通过了。”
“我棋琴书画样样都不通。”景如是率先说明别指望她。
康惜赐再次无语,他曾经怎么会觉得她博纳广闻,她连基本的六艺都不精,指望她那真是傻了!
他执黑子,先下了一手,棋盘的机关开始咔咔作响,白子竟然自动移动了一步。
“好先进!”景如是目瞪口呆,看来古代的机关术还是真非同小可,等她回到现代,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个命题!
康惜赐心生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每一步,小心翼翼。
然而,当他吃掉一子时,白子并没有从棋盘上消失,反而变成了黑子!
“变成黑子了?”景如是诧异道,立即意识到这棋盘别有玄机,绝不是普通围棋那样简单,于是她出声提醒道,“你小心点,这棋盘的规矩有些不妥。”
白子很快就开始反击,被吃掉的黑子也瞬间变成了白子!
而当黑子转变时,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