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了!”岳在云拍拍胸脯,“我从小就立志要将岳家寨发扬光大!另外,这也是我爹的心愿,他跟我说过,希望我能快些长大成材,好继承岳家寨,他是想让我做寨主的,所以我不信他会临终前突然把岳家寨托给二哥。”
秦望天静静地听完,轻轻点点头,淡淡道,“好!”
……
把岳在云打发走之后,秦望天走到门前,推开木凌房间的大门走进去,就见桌上的食盒已经空了,木凌把蟹黄包和鱼皮饺都吃完了,正靠在床上惬意地剔牙。
“这两天岳家寨应该会为岳在庭和岳在云谁做掌门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秦望天走到桌边坐下,“要查岳南风的死因,这几天最好。”
木凌白了他一眼,看起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喂,别那么小气么。”秦望天笑了笑,“你都一把年纪了。”
木凌叼着牙签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望天,问,“你跟岳在庭不是深仇大恨么,那所谓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你怎么对岳在云挺好的,昨晚上还要我救他?”
秦望天没说话,独自坐在桌边发呆。
“喂。”木凌靠在床柱上,道,“我觉得你虽然流氓了一些,讨厌了一些,欠揍了一些……”见秦望天看了他一眼,木凌打住话头,切入主题,“不过你真的还不像那么睚眦必报和钻牛角尖的人,干嘛跟岳在庭那么深仇大恨?”
秦望天淡淡一笑,“你不是嫌麻烦不想知道么,还问来干嘛?”
“嗯……我是想说,岳在庭经过这一次,也许会对他的人生有一定的改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望天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我功夫比岳在庭好很多,如果我要他死,可以立刻去杀了他,而且人不知鬼不觉。”
“那你究竟想干嘛呢?”木凌问。
秦望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恨意难消。”
木凌有些不解地盘腿坐起来,双手支着下巴问他,“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他?”
“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秦望天双眼盯着红木的桌面,看着上面的几点茶水,缓缓开口,“不过听了之后,也许你会后悔。”
木凌八卦的本性上来了,其实他已经好奇很久了,秦望天怎么说也是个有大好前途的青年么,干嘛为了报仇非要连命都赔进去练什么七绝神功,什么仇恨至于这样?”
“你说吧。”木凌挑挑眉,“我撑得住。”
秦望天倒了杯茶,给木凌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个侠女,叫秦琪。““这个我知道!”木凌打断他,“三绝神刀的最后一个传人么,听说她师父和七绝老人是同门,七绝神功和三绝神刀拼起来,就能无敌于天下,因此那个门派也叫十绝门,掌门就是鹤来夕之前的天下第一,十绝老祖,不过可惜这几个徒弟都不够资质,七绝神功也好,三绝神刀也罢,都没有练成。”
秦望天微微一笑,点点头,“秦琪那年二十岁,他师父和七绝老人决裂之后,十绝门就解散了,她拿着三绝神刀的秘籍,独自离开了天山……四处闯荡。”
木凌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心想,姓秦,莫非是这小子的娘亲?
“秦琪在仙都的妙庭观,遇到了年轻时候的岳南风和他的朋友慕容烈。秦琪涉世未深,岳南风主动接近她,对她示好,她就动了心,与岳南风一夜夫妻,还把三绝神刀的秘籍给了他……以为可以和他长相厮守,却不料岳南风第二天便不见了踪影,拿着她的三绝神刀的秘籍,走得无影无踪。”
“好过分诺。”木凌撇撇嘴,“骗人家的秘籍就好了么,干嘛要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秦望天接着道,“三个月后,秦琪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就天南海北地开始找岳南风的踪迹……最后才打听到,这岳南风得了三绝神刀的秘籍之后,武功大成,成立了岳家寨,而且他早就已经有了妻室。”
“秦琪性格刚烈,找岳南风大吵了一架。岳南风当时并没有子嗣,当听说秦琪有了孩子之后,说要留下她,不过先不能给名份,要等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还要滴血认过亲的确是他岳南风的儿子,才能留下做妾。”
“哇……”木凌摇头,“这么下贱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秦望天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下贱这个词真用对了。”
“那后来呢?”木凌催促岳在庭继续往下说。
“后来,秦琪大怒之下,跟岳南风一刀两断,离开岳家,岳南风还稍稍有些人性,给了她一枚玉佩,说如果孩子生下来,她独自一人无法抚养,就将孩子和这玉佩一起送到岳家寨来,他来养。”
“秦琪远走,历经千辛万苦将孩子生了下来,她想起当年与岳南风初遇的那座妙庭观,无论岳南风当时是不是骗他,但在妙庭观的那一段时间,是秦琪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所以她就给孩子取名为在庭,不过没有姓岳,而是姓秦。”
木凌不禁有些咋舌,那秦在庭究竟是秦望天,还是岳在庭?
“不过秦琪当年生孩子的时候没人照顾,外加还在气头上,身体搞垮了,人又清高不肯改嫁,坚持独立抚养孩子……在孩子养到五岁的时候,秦琪病重。”
“真是人间悲剧啊。”木凌拖着下巴摇摇头。
“她把玉佩交给了秦在庭,告诉了他身世,让他去南城找一个叫慕容烈的,他会带着他去找岳南风,让他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