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孟罗即便不杀,也成不了大器了”见荀微疑惑,右护法补充道,“元护卫当时那一掌用了全力,如果不是那公子哥儿穿着金丝甲,估计当场就体裂而死了。孟罗五脏受损,伤及心脉,到现在还站不起来,这还是金丝甲几乎粉碎,卸了至少一半力量。”说到这里,右护法似乎又有点犯愁,“那些人都问元护卫来历,属下不敢乱言,还请宫主示下。”
“不用说什么,现在还跟之前一样,比试以外的事情都由你负责,关于孟罗……,不要让他活着。”想起阿元,荀微一股怒火,丝毫不想顾及大局,恨不得亲手把那恶贼拿过来亲手捅死!
“宫主,门外水云门掌门求见。”
“见不了,重伤见不了客。”
“可他跪在门外不走。”
荀微无奈,只好叫进来,自己躺到床上靠起来,那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一脸憔悴,一进门就跪到地上,“孽子无状,罪人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求您宽恕。”也不等荀微回答,将额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流出血来,荀微终于还是看不下去,让右护法扶他起来,孟罗父亲哭天抢地,鼻水四流,荀微心中再大怒气也不能不对这样一位父亲动容“这事本来就该管事组及评议组协商处理,我们这里此事由右护法跟着,不论做什么决定,我相信一定会是公正的,还望孟掌门日后教子多花些心思的好。”
当事人宽容了,对公议结果自然影响颇大,右护法领命将孟罗父亲带出去,荀微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让人谢绝访客,径自去阿元那里。
阿元面色并没有好转,任良衣兄弟二人仍在那里照顾。石子茜一直在院中跟护卫们一起守阵,这时候端了饭菜过来,催着让他们用饭,自己抱着热馒头又去院中了。
任良衣面色愁苦,没有胃口,这时也掩饰不了,吃得辛苦,斟酌良久,还是开了口“他现在丹田几乎损毁,没有外界助力恐怕难以恢复,不知贵府是否还有人与他同一心法?”
荀微也逼自己吃了一些东西,简短说道“我。”
“只要心法相同便可,府中带过来的人……”
银蛇成员中一部分人是从小便参加死士练习,心法至阴,还有一部分招募江湖散人,如阿元一般走投无路又有所图的人,只是他们不像阿元年纪尚小,都是以自家功夫为基础,只有阿元,莫叔当时考虑良多,练得心法倒与荀微是同一种,荀微不再逼自己吃东西,“只有我,比试的事无妨,你只管告诉我怎么做便可。”
“要再等一等,我先用药调理两日,保住他丹田生机,之后才可用真气温养。”
荀微郑重地站起来,“大恩不言谢,此番恩德荀微铭记在心。”
任良衣、任江赶紧站起来,“当初若不是牧大哥就我们两人,早就成了亡魂,荀宫主万万不要这么讲。”任良衣说到这里,心中难过“只恨我自己力薄,不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