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顿时没了笑容,严肃道:“小兔崽子,你师母喜欢吃桃酥,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蒋维回过头,偷偷瞧着身后的高安,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威胁的目光瞪着自己。
“问你话呢,小兔崽子。”老太太等不及了。
蒋维急忙回过头,赔笑道:“我这次来的匆忙,一时也没想起来,我保证下次一定给您买最爱吃的桃酥。”
“都不是特警了一天天还那么忙。”老太太被蒋维搀扶到了门口,她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推开门的时候,背对着蒋维和高安说:“你师傅今儿去疗养院了,晚上不一定能回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去菜市场买菜,今儿老太太我放假,什么活儿都不想干。”
老太太这是在给蒋维机会,蒋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师母您放心,今儿晚上我下厨,保证让您胃口大开。”蒋维回身拽着高安一路小跑出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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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您们真是太爱霸王了。
一个言都不肯留,我真是内牛满面啊。
☆、肉灵芝=太岁
蒋维做的一手好菜,可谓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但这并非他个人的意愿,这一切均是被逼出来的。
在蒋维十六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变故。
蒋维的爸爸喜欢跳舞,那时候跳舞的地方还不叫做迪厅,而是叫做‘舞会’。门票一元一张,里面灯光昏暗、倒也不似现在的娱乐场所那般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舞会里挤满了形形□的男女,他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fēng_liú倜傥,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不修边幅之人混杂其中。
就在这里,蒋维的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一个比自己大三岁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的女人。他们很快就走在了一起,起初还是偷偷摸摸的,到了后来就肆无忌惮了。
后来呢?蒋维的爸爸带着那个女人跑了,跑的无影无踪。
从那往后,蒋维的妈妈得了一场大病,持续了两年才渐渐康复。
那个时候,蒋维的姐姐蒋思正在外地读大学,期间很少能回家,所有的重担便落在了蒋维的肩膀上。于是,蒋维做菜的手艺就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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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的摊位前,蒋维手里攥着一把儿蒜薹,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
“哎,我说您到底买不买啊?要是买就赶紧上称称一下啊。”摊位的女老板有点着急,侧头看着蒋维身后还排着长龙呢。
蒋维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把蒜薹放在了称上。
高安偷偷打量着他,小声说:“怎么回事儿?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蒋维摇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破烂事儿。”
“一共多少钱?”高安没在理会蒋维,在女老板把菜称好的时候递过去一百块钱,找零后,高安拎着菜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终于出了菜市场。
蒋维跟在他的身后:“今儿也不是周末,人还真够多的。”
高安寂静的背影矗立在日光下,拉长延伸致蒋维的脚边儿,他淡淡的一句:“说吧,刚才想什么呢?”
蒋维调侃道:“能想什么,想‘媳妇’呗。”
高安慢慢转过身,微眯着双眼:“蒋维,你知道你这人儿最招人烦的地方是哪吗?”
蒋维愣愣的摇着头:“不知道,自我感觉良好。”
高安叹息道:“算了,爱说不说。”高安加快脚步过了马路,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遵守交通规则,闯红灯了。
“嗳,我说你能不能慢点?车这么多你不要命了?”蒋维一路小跑追了过去,到了马路对过,蒋维喘着粗气:“我错了行不?我说还不行吗?”
高安把菜放在地上,原地点了一根烟,厌烦道:“我丫还不听了呢。”高安把烟叼在嘴上,拎着菜大步向前,一溜烟走了十几米。
蒋维追上去抢过他手里的袋子,怒气冲冲道:“大爷的,你能别闹腾了吗?我刚才想起我爸了。”
高安顿时没了脾气,安静道:“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蒋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一到菜市场买菜,就会想起我和我妈以前过的苦日子,老……”蒋维把那截儿脏话淹没在喉咙里,抬眼看着高安的时候说:“我进去的第二年他来过一次,小日子过的不错,家庭和睦又美满。”
蒋维酸不溜的语气让高安顿觉心里一抽,安慰道:“你有你的生活,不见得在他身边儿就是好的。” 蒋维温润的眼眶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微光,他咧嘴一笑:“你说的太对了,至理名言。只要他不在出现,我保准儿比任何人过的都好。”
高安笑了笑:“知道就好。”高安逐渐收敛了笑容,微微低着头,带着歉意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爸他回来了,还是……。”
“还是一家三口?”蒋维僵硬的笑着,丝毫不感觉到意外:“你怎么知道的?见过他?”
高安鼻子一酸,点点头:“恩,你进去的第二年他来过我家一次,打听你的近况,可是他还没进门儿,我爸一暖水瓶就扔了出去,吓的他再也没敢来。”高安努力瞪大双眼,想压下去那股子酸劲儿。
“后来呢?”蒋维知道后面还会有事儿发生。
“后来?……”高安深深叹了口气:“后来,蒋辰来了。”高安抬眼看着他,眼神闪烁道:“你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儿子改名了,叫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