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忘了燕七同志是个黄‘’小姑娘。
“厉害厉害!”
“不错不错!”
“好样的!”
“本场最佳队员非你莫属!”
“得了奖金记得请我们喝酒啊!”
一个接一个地上来夸赞,燕七肩都让这伙粗枝大叶的家伙们给凿肿了。
元昶最后一个走过来,不大自在地看了燕七一眼就想从旁边擦身过去,却听见燕七的声音一如往常般不紧不慢地送进了耳中:“谢谢啊。”
“……嗯。”元昶低声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就往场外走,逃也似的。
赛后,本场表现最佳队员奖果然发给了燕七,看着已经换下了甲衣的这位,一帮大小伙子这才想起人是个‘女’同学来着,也就没好意思再追着让请客。
月曜日星期一,课照上,陈八落也照旧暴躁,课堂小考成绩一出来,武玥又是最后一名。
里有好书看。”武玥脸上带着因祸得福的得意。
于是中午这位也不回家吃饭了,和燕七在书院食堂好歹吃了两口后俩人去,武玥继续看儿‘女’英雄传,燕七继续看画册。
图片总比文字看得快,燕七翻完手上这一本又去翻别的画册看,在成山的书堆里挑来挑去翻来翻去,也是认真得不行。
里的书有的太过年久,在搬挪书册的过程中忽地有一本厚厚的册子散了架,书页噼哩啪啦地掉下来,扬起了大片的积尘,燕七连忙弯腰捡起散落的书页,想着夹回书册里去,却见这些书页里还夹着一张折了几折的纸,铺展开来就着天窗投下的光看了看,是一篇写得密密麻麻的不知所云的黄豆大小的字。
重新折好,正要把它夹回书册‘门’口响起一道暴怒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珍贵的书册岂容你们这般糟蹋?!还不赶紧与我出来!”
武玥吓得手一哆嗦把书都掉了,见‘门’口站着位老先生,一部白胡子在‘胸’前气得直抖,旁边还有那位掌书,连忙向这老先生解释:“这两位的……”
老先生顿足急道:“这库里有许多上了年头的珍稀古籍,哪里禁得起搬挪!若是毁上一页,赔上你们身家银子都是不够!还不赶紧出来!”
燕七和武玥抱头鼠蹿地,“就说陈八落是瞎折腾!”武玥埋怨道,转而又是眉开眼笑,“这回好了,我可有理由了!”
“别高兴太早,当心陈老师一计不成二计又生。”燕七给她泼凉水,泼完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张书里掉出来的纸,回头,想那老先里出来,这会子不便还回去,只得再找机会,就随手揣在了怀里。
次日便是八月十五,书院从这一天开始放假,一共三天,各类应酬‘交’际活动在这三天里也达到了一个峰值,以各种名头为由的宴请多到数不清,什么赏桂宴、赏荷宴、赏菊宴、赏月宴、赏秋宴,燕大太太手里收到的帖子整整一大摞。
每当这个时候,身为三品官家眷的优越感就在老太太、太太们的心中油然生出了,燕大太太好整以暇地歪在榻上,同着贡嬷嬷谈笑自若地挑选着准备应邀赴宴的帖子。
比自家丈夫官位低的人家儿的帖子首先被淘汰到了一边去。
“通政史家的赏桂宴、闵尚书家的赏菊宴、太常寺卿家的赏荷宴,还有信国公、忠国公、荣国公、永平侯家的宴请……好几家都撞了时间,”燕大太太陷入了幸福的烦恼,“总归是得有取有舍……闵尚书家的赏菊宴是必须要去的,太常寺卿家……就算了,信国公家的可以去,忠国公?咦?这好像是忠国公家的头一次下帖子给咱们家吧?”
贡嬷嬷想了想,道:“可不就是,老爷素来与皇后娘家这些人没甚来往,且元皇后娘家这边平日行事又极低调,鲜少大张旗鼓地设宴摆席,只除了那个霸王似的小国舅……这回却不知道因何下了这帖儿,太太或者待老爷从署里回来后问上一问?以免无意间得罪了人。”
燕大太太点头,将忠国公府的帖子单独拿出来放在了一边,又继续翻下面的,边翻边叹道:“原本我也懒怠着多应酬这些事,还不是为着能带梦儿出‘门’串串、散散心,把她送去她外祖家也是因着那边人个个儿比我还疼她,想着能把她哄转了,然而那边终归是格局太小,总不比咱们官家圈子,好歹能让她开开眼界和心‘胸’。”
燕大太太娘家人不过是商贾,燕五是个官儿小姐,去了可不得人人疼她巴结她,燕大太太却忘了自己也是那“格局小”的地方生长养育出来的,这会子说起娘家倒有了一股子掩不住的高高在上感。
“太太带着姐儿多串串‘门’子,多结‘交’几个小姐妹,说说笑笑的,姐儿心中这股子郁气自然就能开解了。”贡嬷嬷顺着燕大太太的话宽慰道。
“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要结‘交’什么样的朋友也得替她把着关,这孩子心太实,对谁好就把一片心全抛给谁,万一‘交’友不慎,怕是要吃大亏。”燕大太太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老实最可爱的。
八月十五团圆节,古人过得也没有那么死板,只守着自家的几口人对着月亮长兴短叹。爱热闹的我朝人民更喜欢的是呼朋唤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即便是八月十五这一天,也一样有许多人家拖家带口大肆串‘门’吃别人喝别人玩别人去。
由于赴宴的时间上有撞车,燕家人决定兵分两路,长房人多,自成一路,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