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没洗好么?”永淳故意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带着一脸坏笑猛地推开门,可怜的永福公主正坐在浴桶里,象只落水的小鸟儿似的打摆子,一见她进来,永福公主顿时松了口气,喜道:“没有找到他是么?”
永淳公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他没在这?人呢?我眼看着他上的船呐”。
“他上来了?”永福公主紧张起来,急忙扯过一件丝巾遮在肩胸上:“妹妹,我我害怕死了,要不咱们算了吧”。
永淳公主奇道:“算不算的再另说着,我明明看到他上来了,人呢?”
永福公主一愣,想了想忽然道:“我我和湘儿换了房,你有没有告诉他到丙字房来找我?”
“啊?哎呀,我以为他知道,我忘记了,他不会闯到湘儿房里去了吧?”永淳公主一拍额头,急急向湘儿房间走去。
湘儿房中,一对男女正很尴尬地对视着,忽然,杨凌把露着一条缝的门紧紧地掩上,湘儿吓了一跳,急忙抱紧了肩紧张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嘘,不要吵”,杨凌不敢上前,站在门边后一个劲儿地摆手,小声地道:“永淳公主上来了,我怕她听见”。
湘儿一听又急又羞,捂着脸道:“要是被人家看见,我也不要活了。你快走,你快走”,她刚说到这儿。忽想起这一捂脸胸前不免春光乍泄,急忙又放下手抱住了胸口。可这片刻的功夫,杨凌已瞧见一对娇巧可爱小乳之间被她挤出的一道诱人地小峡谷,眼神不由直了直。
湘儿瞧见他的眼神。一时骨头都酥了,她恨不得把杨凌一对可恶的眼珠子挖下来当鱼泡儿踩,可偏偏不敢大声,说出来地话竟带上了几分哀求:“你快走呀,你要害得我没脸见人才成么?”
杨凌气极败坏地道:“我不是不想走啊,永淳在外边我怎么走啊,要是被撞见还不如不走啊,还是公主穿好衣服你先走吧”。
朱湘儿也气极败坏地道:“就算我走了你躲在我房里那就没事了么?门走不了你跳窗户啊”。
“四层楼高啊我的小公主。我跳出去就成了肉饼了啦”。
“我管你死不死啊,上天也行入地也行,你倒是快点走啊”。
一对小冤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嘴仗,永淳公主“呼”地一下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湘儿”。
湘儿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后的杨凌。杨凌咬着发酸地牙根儿,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望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你也在沐浴啊,呃没有人来过吧?奇怪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喛,你什么表情啊,没被人看过洗澡啊?”永淳公主自顾说着,好奇地走上前。上下打量湘儿。
“啊?哦,没事没事。我正奇怪门口侍候的侍女怎么都没见了,连你来了也没通报一声,呵呵,呵呵,没什么事”,湘儿公主干笑道。
永淳恍然,说道:“喔,这样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把她们都打发回舱了,你继续,我先走了”。
湘儿一听始作俑者又是这个家伙,恨得直咬牙,可是一见永淳要转身,湘儿也顾不上生气了,她尖叫一声,把永淳吓的一哆嗦,奇道:“你叫什么?”
“没有没有,嗯对了,你去哪儿了,脸上怎么蹭了灰?你过来,我给你擦擦”,湘儿换上一副笑模样道。
永淳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道:“有么?我没去哪儿呀”。
“有有有,谁说没有”,湘儿一手去摸她的鼻尖,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一收一缩五指齐抖如弹琵琶,使劲向杨凌打着手势,示意他赶快逃走。杨凌被撞了这一下狠的,鼻腔里都有股火药味儿似的,呛得胸腔子都疼,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见湘儿向他做着手势,连忙蹑手蹑脚地出了屋,一瞧舱道内没有人,立即调头向右端地楼梯口逃去。
“替我擦灰需要这么久么?另一只探到我腰后边去干什么?”永淳公主看着湘儿胀红的脸蛋,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忽地警铃大作:“天呐,上一回以为她是误服了春药才,难道难道她本来就有些怪异的癖好?”
永淳公主吓的汗毛儿都竖了起来,她也顾不得探问杨凌有没有来过,连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杨凌用袖子掩着鼻子逃回了自已的房间,搬过铜镜照了照,鼻头又红又肿,碰一碰就又疼又麻,他懊丧地放倒镜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会碰上这种乌龙事。
要说嘛,人家湘儿姑娘模样娇娇甜甜的,本来就是个难得地小美人儿,是个男人就巴不得有这种眼福、艳福,可她是公主啊,这朵玫瑰花的梗儿上不只长着刺,而且还是有毒地,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
万幸的是,永淳公主恰好来找她,小姑娘脸皮薄,她不但不敢声张,还得想办法掩护自已离开。吉人自有天相,这下子好了,她为了自已的清白名声,这事儿一定提都不敢再提了,大家就当做了一个梦,就此揭过了吧,鼻子受了伤。换回一条命,这也值了。
杨凌安慰了自已一番,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叹气牵动唇上肌肉,鼻子又是一阵酸疼,他不由的咧了咧嘴。杨凌忙让卫士请了船上的御医来,假说坐船头晕。不慎撞在门框上受了伤。
他向御医讨了些化淤止痛地药膏敷在鼻子上,又剪了块白色的药巾敷在上边,等太医一走,杨凌对镜再看,活脱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