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满脸笑容的杨凌大吃一惊,勃然大怒道:“民团再无能,也有一万五千人,竟被五千白衣匪袭营成功?废物!真是废物!该杀!统统该杀!”
杨凌气的暴跳如雷,呼呼直喘气
,天清沟?他们这是要从天清沟逃回太行山呀,那里只有三千防军,又不曾料到他们会突出重围,这这你是太原卫张大人地属下?现在情形如何了?”
“回国公爷。太原卫的防地与太原团练相邻,听到消息后,张大人立即点齐本部兵马,倾营而出,现在追着白衣军去了”。
杨凌松了口气,随即又暴怒道:“那民团呢?”
“民团初次打仗,一被冲垮。立即败如山崩,四散奔逃。他们的将领正在四处归拢残兵”。
杨凌一咬牙,恶狠狠地道:“该死!江南雁、尤清羽这对废物统统该死!”
他急急行了两步,戟指喝道:“你马上回去,告诉张寅,绝不能让红娘子攻破天清沟逃回太行山,务必得缠住他们。本国公马上挥军来援,只要勿走脱了红娘子。便是他的大功一件,快去,马上去!”
“是是是!”那士兵趁势起身,双手抱拳连连应着倒退出厅,出了大厅一转身,脚步稍稍一顿,就听见大厅中传来杨凌地怒吼,咆哮如雷:“笼中鸟也能不翼而飞?这要我如何向皇上交待!一群混帐东西!
那士兵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加快脚步向外走去,后边仍然是杨凌声嘶力竭地大吼:“快去,马上把骆指挥给我叫来,召集兵马出发追剿!我杨凌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想不到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居然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是哪个混蛋把不成器的民团也调来剿匪的?”
刘大棒槌悄声道:“国公爷,人走远了,听不见了”。
“喔?咳咳,把水给我端过来”,杨凌接过杯子润了润喉咙,笑笑道:“装的还象吧?”
刘大棒槌嘿嘿一笑,一翘大拇指道:“象,就象真的一样,卑职明明心里有数,看了都害怕呢。那小子回去一说,李福达一定深信不疑了”。
杨凌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他瞪着刘大棒槌,低声道:“我率人离开,这大营可就交给你了”。
刘大棒槌一挺腰,豪迈地道:“国公爷放心,大棒槌虽然尽给您捅漏子,可是这样地大事,俺不含糊的,要是误了大事,您砍俺的脑袋!”
杨凌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点点头道:“嗯,后边通向山巅的道路是一条死路,山顶那边是万丈悬崖,但它又是你们唯一的生路,逃上去据高临下的话足以抵挡一阵,我地人马杀回来时,就能为你解围了。
可是,这个时间要拿捏好,李福达一定会安排眼线看我远去,才会放心引军来攻军营,同时我还要汇合其他各路兵马,这一去一回至少得一个时辰,你必须得坚持一段时间,既要想办法保全自已,还要用英勇的作战让李福达相信你们在护卫着最重要地人物。
李福达狡诈如狐,如果你们的应对让他产生了怀疑,他一定会在我回军形成合围前逃之夭夭的,如果一战不能全歼他们,那就又是一股祸害天下的流匪了”。
刘大棒槌也严肃起来,他抿紧了嘴唇,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此时,一身戎装、甲冑鲜明的苗逵和骆指挥按着佩刀并肩走了进来。
杨凌转首问道:“都安排好了?”
两人齐齐一点头,杨凌一挑剑眉,意气风发地道:“好。‘擒虎计划’现在开始!”
他把手一摆,威风凛凛地喝道:“出发!”
“,你们干吗?怎么不动呀?”
苗逵和骆指挥神情有点怪异地互相看看。苗逵指了指他,讪讪地道:“国公爷,您的衣服?”
“啊?”杨凌低头一瞧,一套洁白地小衣小裤。外边披着件青袍,光着脚丫子趿着一双鞋,他不由干笑起来:“呃全军稍侯,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说着,趿着鞋慌慌张张地向后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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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地军营鼓号齐鸣,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三通炮响之后。辕门大开,拒马枪、鹿角等阻敌器具被搬到一边,大队官兵浩浩荡荡奔出了井径驿军营,在崎岖地山道上犹如一条火龙,蜿蜒直向远方。
“大概有多少人?”
远远的,一座山峰上,几个弥勒教徒站在那儿冷冷地注视着军营方向地动静。望着那条见首不见尾的浩长火龙。
一个人估计了一下。笑道:“杨凌看来是动了真火了,井径驿守军八千。他又带来三千精兵,看这样子,他出动的人马约有六千,军营中留守的兵马不会超过五千人”。
另一个人哈哈笑道:“教主神机妙算,他杨凌空有天杀星地绰号,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盯紧他们。待他们完全离开,便给教主他老人家发讯号”。
山下的火龙浩浩荡荡的远去了。山峰上忽然有一道灯光闪了几闪,随即便又归于一片墨色,如果有人在山下看到,或许会以为是天上的星光亦或自已眼花。
灯光乍灭,便有另一处山峰上继续向远处亮起灯光,依次传递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