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他是……是自然而然的,谁都没有勾引谁。」
「嗯,想像得到。」换言之,就是彼此吸引,彼此勾引,一个引吃,一个开吃,谁也没占谁的便宜,「然後?」
什麽然後?明子乔眼神上飘偷偷打量著明宁,被他一脸的想听八卦囧红了脸。
「我都,都说了,哪有什麽……然後?」哎呀这还让人怎麽活啊,怎麽偏偏就让这麽个还在喜欢问十万个为什麽的心理年龄层的老孩子给知道了呢?
神啊,难道,这是给我的第一个报应?
「重点是过程啊过程,你别想就这样轻松带过,我没那麽好打发的喔。」明宁朝明子乔摇摇食指。
「喂喂宁哥,你,你未免太,太不厚道了!」又羞又气的明子乔抬起头不满的正视明宁,气到一定的程度,他说话就会恢复顺溜,「有关你的,什麽实话你都不肯对我说,现在知道我的就想挖我隐私,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厚此薄彼,是不是利己主义?」
「利己主义?有吗?」明宁将那根摇动的食指,改为来回抚著自己浅红没有色素沉淀的水润唇面,要不是明子乔知道这是他常有的无意之举,会认为他正朝他邀吻。
「有!」大哥啊大哥,拜托你快点想通快点气消,快点来把你家这个心智美貌总不长进总不褪色的老妖精给领回去吧,你再不来,我就要活活被他逼到吐血而死了!
「好吧。」明宁向来心软,是明子乔哥哥们的另一半里,最好讲话的一个,「你先说说你跟明瑞的过程,我呢,就看你的诚意罗,你说几分,我也说几分,如何?」
* * *
据明瑞说,当初接到明真的电话,要他奉小爷爷乔仲凛之命去台北将明家祖父们的心头肉给接来与他同住之时,脚踏车被偷走的明瑞刚从六七公里外的苏慕远家慢跑回图家。
所以还很喘的他,连一句婉拒的藉口都来不及说完整,急著送明珺去学钢琴的明真就将电话挂上了,只留下他还拿著话筒蹲在图家的电话旁,默默地抱头痛哭。
「报告。」被训导处广播点名的明子乔,当时正在擦拭被其他男同学恶作剧泼,听见训导主任五分钟之内连连广播两次,明子乔只能违反校内的规定,在走廊上飞快的奔跑。
「进来。」训导主任不算高,体魄却是超级壮,声音亮如洪钟,也难怪明子乔听了要心生胆怯,心神不宁。
明瑞听见那声怯生生的报告,长相成熟穿著便服,正坐在待客木椅上的他将视线从墙上的照片柜里的奖杯挪向门口,没有意外的,看见一根“受”竹竿,不,是一只瘦皮猴一脸胆小慎微的立正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