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沉默了,面对这样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隆梅尔的神色出现了变化,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漫不经心,双瞳渐渐染上寒意,隐约泛出阴鸷的幽光:“败家的例子我看得多了,抱着祖产理所当然的挥霍,还沾沾自喜的以为高人一等。应该如何定义这些人?纨绔?愚蠢?”
或许震慑于隆梅尔阴沉面容下的威仪,也或许被一连串的责问逼得哑口无言,威克多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隆梅尔抚顺长袍上的细微皱褶,目光犀利地留意对面人的反应。
“大概是年纪大了,容易把问题复杂化。”他话锋一转,突然轻松起来,好像转眼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我也不是老顽固,年轻人嘛,性子不定,玩玩游戏无伤大雅,反正我就里格这么一个儿子,养他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他现在想玩就让他玩去好了,相信他是知道分寸的。”
威克多就眉头一紧,心里划过一丝不安。“我们不是在玩游戏。”终于还是反击了,带着一丝恼怒。
隆梅尔冷笑两声,口气出乎意料地软滑,“年轻人总爱来这套,游戏结束前反复强调不是游戏。”明明如慈蔼长者一般宽宏大量,语调却教人毛骨悚然。
威克多握紧拳头,竭力不让隆梅尔搓掉他的锐气。
“我……很喜欢他,绝不是那种轻浮的感情。”轻微地像在自言自语,却让两位斯图鲁松先生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