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承目光冷冽地看着赵秋语,“你和萧决订婚的事情全临海市的人都知道,难道有假?”面对萧靳的事情,舒承就会失去平时的冷静和优雅,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赵秋语紧紧咬着唇,“我没有答应……”即使萧靳不在了,她永远是他的未婚妻。
见赵秋语一副悲痛绝望的模样,舒承微微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看着墓碑上照片中英俊冷酷的萧靳,赵秋语心里一阵钝痛,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忽然变得冰冷决绝,“我永远是萧靳的未婚妻。”
舒承皱着眉头,目光惊疑地看着赵秋语。
看着照片中的萧靳,赵秋语的眼里充满温柔和深情,“我不会背叛萧靳,永远也不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赵秋语匆匆离开的背影,舒承的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难道赵秋语是被逼的?
舒承没有再去想赵秋语的事情,他蹲在萧靳的墓碑前,像个老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萧靳还在世的时候,舒承有跟他见过几次面。几次和萧靳见面,他的心里都非常紧张,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看到心上人一样紧张和无措,不敢冒然跟萧靳说话,只敢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他。
如今,萧靳不在了,他也只能在他墓碑前和他说说话。
舒承抬手轻抚着照片中的萧靳,看着萧靳的眼神温柔如水,“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错过你。”如果有来世,他会不折手段地得到他,永远地陪在他身边。
此时,远在美国的顾亦感觉到后颈窜来一股寒意,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舒承在萧靳墓碑前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离开的时候看到顾清,心里不禁有些讶异。
看到舒承,顾清心里微微诧异了下,客气地向他点了下头。
看到顾清手里的百合,舒承猜想他有可能是来看望萧靳的,“顾总是来看望萧总的吗?”
顾清微微颔首:“恩。”
“那我就不打扰顾总了。”看着顾清的脸,舒承不禁想到另一张和顾清一模一样的脸,想到在夏威夷看到贺彦和顾亦坐在一起吃饭的事情,忍不住陷入沉思。
见舒承盯着他看,顾清眼里露出一抹疑惑,“舒先生还有事吗?”
听到顾清清冷的声音,舒承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朝他歉意一笑:“没有,我先走了。”
看了眼舒承离开的背影,顾清拿着花继续往上走。来到萧靳的墓碑前,他慢慢地蹲下身把手中的百合放在萧靳的墓碑前。
看着照片中英俊的男人,顾清心里泛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萧靳已经过世的事实。这段时间他拼命的工作,就是想让工作的事情占据他的全部大脑,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去想萧靳。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萧靳的全部涌现在他的脑子里。
萧靳是他仰慕的对象,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靳那样优秀的人,希望自己有资格能站在萧靳的身边。当他还差一步就能赶上萧靳的时候,萧靳却意外去世了,让他深受打击。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突然倒塌,他觉得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看着照片中的萧靳,顾清眼底一片悲痛,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愿意让你死。”
顾清伸手紧紧抱着萧靳的墓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哭的非常伤心和无助。
远在美国的顾亦不知道今天有很多人来墓园看望萧靳,更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萧靳的墓碑前痛哭和深情的表白。
☆、008
三年后,西班牙巴塞罗那街头的某个露天咖啡店。
春天午后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很多人都来到露天咖啡店一边喝咖啡一边晒太阳,享受着午后惬意的时光。
顾亦一手拿着当地的报纸看新闻一手拿着手机和远在大洋彼岸的贺彦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潇洒快活?”贺彦充满嫉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巴塞罗那。”
电话那头的贺彦顿时羡慕嫉妒恨了,酸溜溜地说:“还是你小子舒服。”
隔着电话,顾亦也能感受到从大洋彼岸传来的怨念,忍不住失笑:“贺总,最近心情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贺彦的声音里充满不满。
顾亦微微挑唇,露出一个饶有兴趣地笑容,“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老头子和老奶奶闲着没事干,天天催我结婚。”这段时间,他天天被逼着娶相亲和参加宴会,弄得他一肚子火。
听到贺彦的抱怨,顾亦很不厚道地笑了:“你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
“喂,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贺彦不满地在电话那头大叫,“我哪里不小了,我今年才三十岁,正是男人黄金年龄,哪里不小了。”
“三十而立。”顾亦淡淡地说:“你不结婚成家,就一天无法继承贺家。”贺家有一个规矩,结了婚才能继承家业,不结婚就无法继承家业。
贺家非常不屑地说:“我对继承贺家没什么兴趣。”他对贺家的家族企业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想这辈子为家族的事业忙碌。
“伯父伯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继承谁继承?”贺家的儿子虽然很多,但是贺彦的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儿子能继承衣钵。
想到这个问题,贺彦就特别地心烦,“让我继承贺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