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永璋整个人都在颤抖,“你竟然敢对皇室不敬!”
“谁不敬了。”顾韵安往那一坐,“你皇阿玛的皇阿玛,你的皇玛法是我男人,难道你叫我皇玛法有什么不对吗?”唔,称呼上是没问题,不过那个我男人……顾韵安皱眉,似乎这说法有点哪里不太对。
一直在暗处的血三狠狠的抽着嘴角。
“胡言乱语!我皇玛法已经驾崩十……”被顾韵安的一番言语气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的永璋。
“你皇阿玛都确认了。”顾韵安打断永璋的话,“不然他会把令牌给我?”乾隆那小气鬼,可能吗?“如果你不信,等我把你治好,带你去认认。”
“…………”颇有些无言以对的永璋,有句话叫做知子莫若父,其实反过来也是可以的。身为乾隆的儿子,永璋对乾隆还是挺了解的。身为帝王的疑心、独裁,乾隆都有。权利莫大的私人令牌,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理由,乾隆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你小子高兴吧,知道你皇玛法身份的就只有你五皇叔和皇阿玛,有没有感觉很荣幸?”二十岁青年管十八岁少年(算是少年吧)叫小子,感觉违和感满满。
“…………”暗处的血三,他是唯一感受到这违和感的人。而且,小主子,没有主子的允许便将主子的身份说出来没有关系吗?
“一会我给你开一副药方,先服用一段时间。”说着,顾韵安站了起来,走向房间中正对着门的圆桌,拿出笔墨开始写药方。药方写完后就放在桌子上,没有说给谁,只是又回到了永璋的面前,“你皇阿玛只是顾念着自己的面子才一直没有来看你。”他好面子的这件事几乎世人皆知,“而且,当初圣祖骂八阿哥的时候可比你皇阿玛骂你重多了,八阿哥不一样过得很好?”好到跟胤禛争皇位的时候都丝毫不显下风。
不知在想什么的永璋和已经词穷了的顾韵安两相无语,让顾韵安急的抓心挠肺的。
他是学中医的,完全木有修习过心理学,而且他现在才二十岁,完全没有过安慰人的经历。
第一次就要出师不利吗?
“其实,我都知道……”一直沉默不语的永璋靠着床,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下来,“只不过,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他从小就一直很仰慕自己的皇阿玛,将皇阿玛当做榜样。可是在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年纪,就因为孝贤皇后的死,就因为魏氏的眼泪,被当做神一样崇拜的皇阿玛给骂了,当着所有阿哥格格妃嫔的面,骂的那么重。他也知道,如果不放开的话,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走跟大哥一样的路了。可是,依旧,放不开。
今天被这个自称是他皇玛法的……男人(还是有些纠结的永璋)这样插科打诨的一说,知道自己皇阿玛其实已经不怪他了之后,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看开了就好,你先休息,我去找人为你煎药。”说着,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已经在外面等着焦急不已的小路子和小栗子正在门前转着圈,看到顾韵安出来了之后连忙迎了上去,“太医,我们爷怎么样了?”
顾韵安没有回,只是看着小路子问了一句,“一直都是你负责三阿哥的起居的?”
小路子点头,“是。”
“也是你给三阿哥煎药?”
小路子依然点头,“是。”
“那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或者常给三阿哥添置什么东西?”
小路子想了想,然后对顾韵安说道,“除了奴才,就只有福晋与她的婢女。”
“那现在福晋人呢?”
“福晋并不长来,一直居住在娘家。”永璋的嫡福晋,扎拉里氏,满洲镶黄旗人,虽然与扎拉里氏的现任族长出了五服,却也是远亲。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感觉写的时候很心酸的赶脚
是我虐点太低了吗?┭┮﹏┭┮
谢谢【梦兮梦兮】的地雷,o(=?w<=)p⌒☆[媚眼]
46皇玛嬷
当初永璋明显被乾隆所不喜,很多大臣们也不想将女儿嫁给一个明显不得乾隆心的阿哥。再加上当时令妃正得宠,一个因她而废的阿哥绝对不能再复起,所以,扎拉里氏便入了令妃的眼。
扎拉里氏,在镶黄旗内不属于大姓,却也颇有能力,所以现任的郡王福晋扎拉里氏霏妍在某种意义上与永璋也算是相配。
成婚后,除了成亲的前几日扎拉里氏霏妍好好的在循郡王府住着,其他的时间均是在自己的娘家过的。只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位郡王福晋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到永璋的屋里看看永璋,呆不长时间便会离开。
而永璋因为身体原因不常进宫,乾隆也没有来看过他,这个情况就一直持续着。而两个有心的小奴才却又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只能默默的照顾着永璋。
这些原因,刚刚接触的顾韵安并不清楚,但是不妨碍顾韵安怀疑她。
顾韵安沉思了一会儿,对着两个一直盯着他的小太监说道,“你们去忙吧,我让人为循郡王煎药。”
看着两个小太监离开的背影,暗处的血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在下一刻,这个预感应验了。
“血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奴才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不需要光明正大的大显身手。
“是正事。”刚刚还笑着的顾韵安突然正色,让人看得很不习惯。
依旧穿着靛蓝色衣服的血三同学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