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抚民见魏忠贤听得眉开眼笑,又再接再厉道:“叔叔,您数数,您都抵得上多少个历史名人了?简直是文曲星下凡,武曲星在世啊!”
“尽说些好话奉承我!”魏忠贤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被这些话捧得高高的,就像小时候看多了虐文,就喜欢看些傻白甜,傻白甜看多了,味道又淡了,想看些腻得不行的总裁文。如今的魏忠贤,是听不进忠言逆耳了,“算了,既然是那些书生的好意,我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只是他们不过是几个穷秀才,哪里有什么钱,你去我账上支取些,嗯……我听赵百荣说吴桥县给我做的生祠花费万金,那就取万金给他们做吧。让他们好好做,事成之后,自有补给他们的好处!”
陆万龄得了确切答复,又知道魏忠贤自个掏腰包建国子监,他们只需一个首倡之功就能出人头地,忍不住对祝捷竖起了大拇指:“祝兄料事如神啊!”
祝捷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也不说些什么谦虚的话了,朝陆万龄拱拱手,应下了。
“其实这件事若是要做好,还有一个坎没过。”祝捷对陆万龄说,陆万龄问道:“魏公公都同意了,还能有什么坎?”
祝捷吐出一个人名:“林焊,林司业。”
林焊,林司业,国子监第一硬骨头、臭脾气。
一听到林焊的名字,陆万龄不禁萎了,他在林司业手下吃过几次亏,实在是怕了。祝捷一看他这样,讥笑道:“你有魏公公亲口承诺,怕他一个从四品的司业做什么!”
陆万龄一想,正是如此。以前他是秀才,那是司业,这才怕了他,可陆万龄什么时候不想着出人头地,以后找机会和林司业叫板?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自己怂什么怂啊,正面杠啊!
他们一起去见了林焊林司业,林司业不知他们两人一起来所为何事,只是见他们脸色阴沉,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司业问:“你们来所为何事啊?”
“是为了魏忠贤魏司礼公公的嘱托而来。”陆万龄说道,见林司业一下就拉下脸来,心里一阵快慰。
林司业没想到国子监这个一向是东林党预备役的地方居然还出了魏忠贤的,脸色难看极了。“魏厂公嘱咐你们什么了?”
“学生朋友在魏司礼族亲处座馆,前几日得知,魏司礼嘱咐其亲族,让学生们上本请奏,说魏司礼功德盖世,可比孔孟先圣,叫我们在国子监里给他听建生祠,日日香火供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