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观地想,恐怕是爱情。
“真荒唐是不是?”丁良躺在躺椅上,手里的茶凉了,廖景给他又换上一杯新的,他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说,“廖景,你跟元棠很像呢,不是指长相,是那种气质吧,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眼神又特别认真,又桀骜又执拗,笑起来还邪邪的。”
廖景哼了一声,问他:“你们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他后来死了?还是你杀的他。”
“不,我不可能杀他。”丁良摇头,“就算我自己死,我也不会要他的命……”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呢,他的死最终还是因为我。”
元棠出国那天,丁良和元深一起送的飞机,出了机场元深的脸色不大好看,丁良以为是因为和儿子别离的关系,没有多想。
“一起吃个晚饭吧?”元深上车之前问他。
“不了,我瞧你心情也不大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丁良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拒绝了他,兀自开车走了。车子驶出停车场的时候在档杆前刷卡,他忽然看见元深的车跟在自己后面,从倒后镜里看过去,眼神阴沉沉的。
事后丁良回忆起来,每次他要做掉兄弟的时候,头几天总是这个眼神,只是自己当时被元棠的走弄的有点失了机警,没反应过来要做准备。
两天后丁良在外地办事回来,刚回家就接到了元深的电话:“帮里出了点事,你傍晚过来我家一趟吧。”
丁良说好,洗了个澡换完衣服,元深的管家鲍斌已经开车来接他了。
丁良那天觉得心里有点别扭,下意识的觉得要出什么事,看看黄历也说忌出行,临走的时候便带了把枪,还将一把蝴蝶刀塞在了裤兜里。
到元深别墅的时候天刚刚擦黑,丁良穿过花木扶疏的石子小径,隐约觉得周围好像埋伏着什么人,心里越发提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