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过了暗劲,形不纯粹。两两相距越来越远,难怪明明看到了暗劲的门槛却始终迈不过,原来是意早过了这道门槛,却又仿佛被困在门槛前,仿佛躯体与神意分离,躯体想迈过门槛,没有神意的相助怎成。而我需要的便是相合。”
韩珞刹那懂了,自己夜夜练夜剑,神意早够步入暗劲,而自己却以为神意仍然不够一直练拳,自己不需要养神意了,而是需要让神意静下来缓一缓,仿佛水满杯子后依旧上升,现在需要水与杯子齐平。
这就是那一回头。
一回头即暗劲。
柳宗元曾言:“世人道我在拔剑,早过巍巍十八楼。”
这就是他的衣钵。
“谢谢了。魏兄,得你数言点破困境,我才不至于自己画地为牢,原来我已置意于天地间却始终不自知,大恩不言谢。”韩珞拱手大谢道,句句肺腑之言。
“想谢?有的是机会。”魏玩极美一笑,道:“我走了,晚安。”
韩珞轻轻道:“安。”同时在心里加了句:“谢谢你。”
他又想到了柳宗元:“师傅肯定知道我会到这一步,我只是比他预料的早,全靠魏玩数言点破。”
“我形体继续练下去,我迟早亦会悟到这一步,那时候可能是倾刻入暗劲。这大抵就是师傅所为我想的,难怪会对我说入暗劲水到渠成,不要着急,这是师傅的示意。”
自己人生的恩人,又添了一个,他叫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