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路德维希那瓶信息素,就是霍曼的。
但出于私心,伍德却并没有告诉他。
而今天,路德维希的眼睛告诉伍德,他实际清楚得很。
“我不是故意的!”伍德从来不是丹迪那种软弱的向导,只是被路德维希眼神一扫,嘴唇颤抖起来,“我,我只是......”
路德维希本身就不多的耐心耗尽了,他面无表情的抓了抓头发:“我知道了。”说完走过去打开了门,示意伍德离开。
伍德冲了上去,伸手要抓路德维希的衣服。
路德维希微微侧身一闪,伸脚就把伍德踹出去了:“你要是安分点还能当朋友,好自为之。”
伍德眼眶萦红,强忍眼泪,痛叫出声:“我喜欢你!路德维希!”声音之大,绕梁三尺,回旋在宿舍楼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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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开荒可怕的死亡率迅速传到了学校,全数算下来活了三人,何况其中一人现在还生死未卜,简直可以媲美大王子基恩那届的全灭大逃亡。
不过开荒都是签过生死状的,凤凰军校培养出来的人才,本来就是往边区战场上输送人才的,多数哨兵都有从军梦,以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为荣,对生死早有自己一番考量。
再加上上面把“疑似叛军”的消息封锁了,倒也是没掀起太大的风浪。
校园里渐渐平静了,住在医院的霍曼仍旧水深火热。
连续躺了几日,霍曼知道了面瘫医生的名字——迦米。他虽然嘴巴毒,表情严肃,却有一个和他本身形象强烈反差的精神体——大耳狐。
那天,霍曼45度角仰望天空发呆完毕,从放空中收回意识,一抬眼就看见了一个大耳朵大眼睛的小家伙趴在自己被子上无辜的望着他。
洁白的大耳狐轻若无物,用脑袋轻轻的蹭着他未受伤的膝盖,轻声叫唤着撒着娇。
霍曼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手指瞬间沐浴在一片腻死人的柔软里。
门外传来声响巨大的走路声,很快门被撞开,迦米医生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伸手拎兔子一样拎起了大耳狐就要出去。
大耳狐嗷嗷叫唤起来,显然并不想走。
霍曼刚想阻止,却发现冷酷无情的迦米医生脸上掠过一片红晕。
霍曼:......
很好。害羞的迦米医生。
迦米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咳咳了两声:“5点会有护士过来换药,现在你最好先休息休息。”
霍曼托着身子,少见的示弱:“别走。”
一向风风火火,来去无踪的迦米顿了一下,窘迫的立在门口。
霍曼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憋紧了嘴上的笑容,生怕露出来迦米恼羞成怒。这几天他的乐趣也只剩下调戏傲娇医生了。
傲娇医生果然心软了,他木木地移动到了椅子上,僵硬的姿态显示了甚少安慰人的不习惯。明明是个向导,还是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怎么一点也不软呢!
本身霍曼觉着路德维希算是向导中的大异类,迦米的出现让他开始质疑自己对向导的定义是不是有些问题了。
不知道为何,霍曼觉着面对迦米的时候总是会容易忽略他是个向导的问题。毫无绯*望,虽然认识不久,却像个能打开话匣子的损友。
“医生。我喜欢上了一个向导。之前我们日夜相处,他也表达了一些对我的好感......”
迦米脸部涨得通红,愤然开口:“我可没有表达对你的好感!”
霍曼:“......我是说的之前出院的那个向导。”
以霍曼的目测估计,迦米医生的脸现在表面温度,可以摊熟鸡蛋了。
为了不让迦米医生羞愤离场,霍曼赶紧接着说:“你也是向导,你说说。如果你对一个哨兵有意思,你会在他重伤住院的一个月内都不过来看他一眼吗?”
这话倒不全是为了调戏迦米小医生,大半是霍曼的真实感受。
他不知道路德维希怎么想的,也许是他自作多情,可是在白麝星同生共死这么久,就算没有爱情也多少有了交情,可是路德维希的行为却不是这么说的......
这让霍曼甚至对好不容易理清楚的记忆有了质疑,难道这些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一回到银蔷薇,就丝毫没有“我认识你”的迹象,让向来自负的霍曼有些伤心。
可惜迦米医生丝毫没有理解霍曼受到情伤的小心肝,他义正言辞:“我没有喜欢的哨兵,也不会有。”
霍曼:“......我是说如果。如果。”
迦米:“没有如果。”
他果然是脑子抽筋才试图和迦米交流感情问题。
霍曼:“我的身体。除去这次去白麝星的创伤,其他方面怎么样......”
回归到专业问题,迦米侧过头:“你说你的早衰症?”
霍曼心中一凉,唯一的那点侥幸消失了。连正规医院的医生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可能是误诊。
迦米表情有些奇怪:“说是早衰症,其实我也不敢确定......”
霍曼:“怎么了?”
迦米:“你的身体发育普照曲线很奇怪。”
“正常哨兵信息素是支线递增的,成年结缔期会到达顶峰;患有早衰症的哨兵,信息素递减,虽然有浮动,但不会太大,接下来就会是精神体消失。而你的信息素......”迦米欲言又止,“你自己看吧。”
说着迦米戳开了霍曼床头的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