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洛伸手扶住岳然面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容在纤漠看来却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丞相关心柳才人的安危才情急了些何罪之有”
空气里隐隐的夹杂着火药味冲进纤漠的鼻腔刺激着险些涣散的灵魂重新聚拢当她的目光扫过惭洛的脸面时竟是一阵心惊肉跳纤漠咬紧了牙胳膊无力的垂在身旁竟是怎么也抬不起半分冷汗直往下掉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懦弱
“怎么装可怜就可以不守规矩了么”米尔纳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纤漠一怔唇上的鲜红一滴滴往下掉落在地板上是一抹抹红艳的诡异
“够了”
厄尔浦西一把将米尔纳扯在了身后面上堆起笑对惭洛拱拱手拉着米尔纳便匆匆走出了大殿米尔纳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厄尔浦西的禁锢只得被强拉出大殿只是步出大殿的时候她回过头死死的盯紧了纤漠
米尔纳带着一丝嫉妒的怨恨目光纤漠忘不了米尔纳和厄尔浦西的关系也更让纤漠疑惑大臣和公主之间这样的亲密似乎透着诡异
一场迎接异国使臣的典礼因为有了纤漠的出现而不欢而散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惭洛却独独留下了纤漠
纤漠不敢看惭洛的脸只得将视线移向了大门的方向透过大殿的门是一片狭小的天空天空很蓝却没有远处雪白的山
“你是在看你心中的岳丞相还是在看那个珞榖国的王子”惭洛的话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手却带着温柔抚上了纤漠的脸只是温柔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变成了狰狞
纤漠回头脸色惨白望着惭洛迟迟说不出话来他口中说的珞榖国王子难道是……
“怎么错失了跟着珞榖国王子的机会心中憋屈了”惭洛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了手上的力道一重纤漠绝美的容颜在他的手中扭曲了形状
“你是朕的女人是朕在月华楼前买来的奴隶生你是朕的人死连尸体也只能由朕来焚化”
惭洛的话好冷险些冻僵了纤漠的灵魂她抬眼咬住的下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近乎狰狞面前这个男人让她越发的疑惑了对他来说她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拖着满身的疲惫和失去了知觉的胳膊在皇宫里如游魂一般飘荡当纤漠独自一个人回到晏日园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纤漠不知道当她出现在柳子莲和小胡子的面前时她的脸色比鬼魅惨白许是柳子莲这么冷漠的人也不禁被她的模样怔住
纤漠什么也没说只咬紧了下唇回到房间将房门狠狠的关上胳膊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便不会疼痛现在的她好想哭可是缩进被子里将头满满的盖住眼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原来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屋子里很暗窗户没关只透进隐隐的月光夜里的风很冷尽管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可纤漠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脑海里出现的是终年不化的雪有那么一刻纤漠以为她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捧着她娘的骨灰站在云尘观的门前那时的冰冷亦如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