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碧草见状,不管那些侍卫的阻拦,奋力向皇后冲去,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声音中盛满坚决:“母后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陷害你的,等我将那人查出来,我一定不会对她手软!”
边说她的眼睛边向朱槿望去,其中的冷光像一把冰刀直向朱槿刺去。朱槿似乎不敢看她那种眼神,慌忙垂下头去。皇后轻叹一声,说:“算了,这种事情在古往今来的后宫之中也不知会发生多少,就算心知肚明,没有证据也不能指明是谁。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念在我与他的夫妻情分上,不会太为难我的,母后走了,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碧草点点头,眼泪终于忍受不住,缓缓地流了下来。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皇后远走,转头愤愤地望着朱槿,冷笑着说:“事情发展成你期望的这个样子,你一定会很得意吧?”
朱槿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稍稍愣了一下,碧草见她这样,冷笑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所以此时的房间里面,和皇后有关的人走远了,侍卫也走远了,奉命去烧那只木偶的太监宫女也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里面,只有朱槿和我,以及仍在说着胡话的贵妃了。
朱槿转头看我,说:“事情果然如我们预料中的一样,可是为何,这样简单地完成计划,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那二姐是不是想挑战一下更有难度的计划?”我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边,笑得像含有剧毒却味道甜美的毒药,“将关在冷宫里的皇后彻底整得失势,让她永无翻身之日,这样具有挑战性的计划,二姐认为如何?”
朱槿看我,眼眸幽黑:“紫竹还想怎么做?”
我依然轻笑:“至于这个计划,那便容后再议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要让贵妃的曼佗罗花粉的毒性解掉,以免在木偶被烧掉之后,贵妃娘娘还未恢复,那便真是会令碧草他们抓住把柄了。”
朱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又问我:“可是我不懂,你是如何将那木偶埋入凤仪宫花园的?难道你在凤仪宫中安排了内应么?”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个问题,比起整件事情的发展,应该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关于我是怎样让那木偶出现在凤仪宫中的,我才不会如实告诉朱槿。让她以为凤仪宫中有我内应也好,这样起码便不会让她知晓我的真正力量。朱槿见我不肯将真正原因告诉他她,轻轻叹了口气,说:“紫竹,我真的比不上你,碧草……也是比不上你的。”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毕竟这也算是在夸一个人了。可是我又不能将这种得意表现出来,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任何一人只要是经历过像我这样的事情,都难免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说实话,我所做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我保护,并不是想加害别人。要知道人无伤虎意,虎却有害人心,这本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朱槿也是叹气,将我手紧紧握住,说:“紫竹,我真对不住你,以前竟也帮着碧草那样子害你。”
“没事,你别自责了,毕竟我也没有怪过你。”我宽慰地笑笑,“好了,我现在也该走了,如果我一直呆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引起他人怀疑。关于另外一个计划,那我们几天之后再来商讨一下,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替贵妃娘娘解毒,曼佗罗花粉对人的伤害太大,解毒一定要趁早才好,否则留下什么后遗症就糟了。”
“哦。”朱槿点点头,我朝她笑笑,朝门外走去,刚走出门,便看见刚才将那木偶拿给楚帝的侍卫。他见我出来,慌忙要向我行礼。我伸手止住他,笑道:“赵恒,不想你第一次替我做事,便干得这般干净利落,真是令我好生高兴。”
原来他便是那日我在追怀轩外见到的那个叫赵恒的侍卫,他见我这样说,谄笑道:“能为公主办事实是奴才最高兴欣慰的事情了,只要公主高兴,奴才便是肝脑涂地也绝无怨言!”
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真的不错,他跟我预料中一样,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并且八面玲珑,演戏的天分也相当的高,看刚才他在碧草面前惊吓成这个样子,又有谁会想到那木偶是他预先藏到衣服里面,然后趁搜查凤仪宫花园的时候埋入到那里,再让别人作为第一个发现者,便无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他是我布下的一枚暗棋,我自然不会将他的存在告知至尽。我笑着说:“可是现今因为你我在外人面前并无瓜葛,所以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你带到紫竹轩中来打赏你。不过你跟着我,是绝对没有吃亏的时候,改天我一定会暗中命人将打赏的东西去送给你,以慰劳你这次立下的大功!”
他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谢公主!奴才一定会赤胆忠心尽心尽力地为公主办事,两肋插刀再所不辞!”
我微微一笑,说:“要是有人也像你这般忠心,那我也就用不着这般操心了。”然后话音一转,说:“现在天色已晚,你不如先回去,免得被人看见再生枝节!”
“是,奴才遵命!”他告退之后,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唇边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这次计划,真的成功得很呢,还没费我什么精力,便将皇后打入冷宫,便令碧草受到大大的打击。着样轻易便赢了胜利,真的令我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