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会惩罚你的,你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阿战已经认定伊坎冰冷毒舌的外表下是对自己的窥视,他拼命挣扎,可伊坎抱得越来越紧,到最后,阿战只能扭过头去看他,指责他,“上帝给予你力量,权杖和支柱给你慰藉,难道没有教导你宽容和慈悲吗你从不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你享受所有人的赞美和敬意,你违背别人的意旨剥夺我的秘密,最后还肮脏地想借此来达成你的私欲,你简直就是这大海里最强大的混蛋!”
这大概是阿战最理直气壮并且言辞凿凿的指责了,他看上去斗志昂扬,仰起的头直直地对着伊坎。
可能是太富有生机了吧!伊坎发誓,他从来没有亲吻过任何一个人,所有解释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他,吻上去。
十八岁的阿战此时此刻再也不是所谓的‘独一无二’的丧尸之王了,他的五感强烈,他的眼睛已经直了,甚至他在被吻的同时只能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伊坎不停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不断地朝他袭来,延伸在他四周。这样强大气息完全使阿战惊住了,他反应过来以后就想要挣脱,可伊坎的手更快,他已经先一步捏住了阿战的下巴。一瞬间,阿战的腮帮子鼓起,如同松鼠一样。
伊坎笑了,张嘴一口咬上了阿战的腮帮子。受痛的孩子只能惨叫,却在同时被非法入侵了。温热柔软的触感,这让阿战感觉到奇妙和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上方,他的行为显然取悦了伊坎。伊坎的侵略变得非常温柔,滑遍了阿战的整个口腔。几秒之后,他无害地退了出来,临了,轻轻地舔了舔阿战的嘴唇。
阿战一抖,整个人就回神了,他低下眼皮去看伊坎。他方才的指责和怨恨都奇异地消失不见了,仿佛之前所有的冠冕堂皇都成了笑话。这让他想起了爱因斯坦相对论,如果抓住的是烧红的铁板,一分钟都会比一小时还长,但如果是抚摸性感的女人,一小时会比一分钟还短。这都是相对而言的。在此之前,阿战认为同女人发生关系,必定是美妙不已的,但华丽洋房的惨痛经验却并非如此。他认为同男人一起是亵渎神,并且是肮脏令人无法忍受的,但此刻他感觉——真是好极了。
真是令人感到恐慌。信奉已久的定律突然被现实攻破,阿战短暂的人生没有教会他处理这类心情的经验。相比于被丧尸咬过后发生的奇异变化,用简单的思想就能获得方向——活下去,走下去,继续。而现在,这类心情显然要复杂得多,明明是占据有利控方位置的阿战,前一分钟还在为伊坎使用卑鄙手段得知他的秘密并对他有所企图感到愤怒,由于一个温柔的亲吻就彻底演变成了——我刚才享受?我疯了吗?他是一个男人?对,没错,一个和我一眼的男人。
但凡聪明的人都该在此时立马出声,并获得主动权,控诉伊坎的行为。但阿战,真是,令人遗憾。他居然低下头,用非常轻的声音问,“这,这就是你要的,甜头?”
一刹那,伊坎笑了,并且笑出了声。他一把抱起阿战,将他抱在了半空中,使两人面对面。伊坎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科学家,更像是一个暴露粗狂的士兵。他的行为没有特定,太多随性。他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在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法律,没有对错,没有应该不应该。就好比明目张胆地窥视阿战的秘密,他都来得理直气壮。至于亲吻,他更是一副理所当然。
“你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可爱,在此之前,可爱我只用在阿斯卡的身上。”伊坎笑着说。
阿斯卡?那只超过40米长的大家伙,脾气可糟透了。
阿战睁开眼,他甚至忘记让伊坎将他放下来,他只是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会修复罗波吧?”
“那要看你要给我什么报酬!”伊坎回答,他的语气和态度都比之前要缓和多了。
“你可以说说看。”阿战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个吻,有些紧张。
伊坎勾起嘴角,凑到阿战的面前,他说,“留在我的身边。”
阿战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