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衫的草秀才刷的一下打开扇子,“若允王真是一个将才,皇上为何不早些让他投入军营?又为何不给他兵权?允王一到泷州,为何陈国就与草狼们勾结上了?而允王又为何正巧救下左将军?”这几个【为何】直逼允王的名声而去。
祁梧栖在一旁听得怒气顿时,见那人自觉个人见解与他人不一样的得意劲,他便恨不得伸手将他生生掐死。在祁梧栖的心里,谁的闲话他都不在意,偏偏那个人的闲话任何人都说不得。
“曹秀才的意思是允王想要收买人心暗中夺取大应兵权?”
听到这话,祁梧栖萧冷这一张脸转身就走。卫风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公子?”
祁梧栖回头冷声吩咐,“去将那个姓曹的请来,我在客栈等你。”
……
祁梧栖一个人回到客栈的房间后气得砸碎了所有能砸之物,闻声赶来的双蝶双燕吓得缩在门口不敢进屋。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砸,祁梧栖心里的怒气才消除了一些,而卫风也在这个时候扛着人悄然回到了客栈。
祁梧栖冷冷的扫了一眼,“双蝶双燕,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卫风,把人带进来。”
卫风扛着人走进了祁梧栖的房间,随便用脚将房门合上。
双燕:“公子这是这么了?怎么出门一趟就发那么大的脾气?”
双蝶摇头,“卫哥哥扛的是什么人?”
屋内。
砰的一声,卫风肩膀一抖,那曹秀才便摔了个仰面朝天,知道祁梧栖要问话,于是伸手伸手解开对方的穴道。
“你们是谁,为何……”
“我主子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敢多说或是错说一个字,我便割了你的舌头。”卫风寒着脸直接打断他的话。
曹秀才赶紧闭上嘴。
见卫风将人镇住,祁梧栖也懒得废话,“之前你在裕湖说的那些话是谁教的?”
曹秀才被卫风吓得不轻,如今被祁梧栖一问,吓得爬起来撒腿往外跑。
卫风身下一闪,想也不想的一脚踹了过去。他这个习武之人的力道那是常人能比的?且说这一脚力道十足,是而曹秀才直接被他踹爬在地上不断的呻/吟起来。
祁梧栖本来还不确定,如今对方的反应倒是落了个实在。看来确实有人在背后操纵……此事重大,他势必要弄个明白。按下心中的怒气,祁梧栖的脸上重新泛起微笑,“之前的那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曹秀才缓过起气后捂着胸口抬起头来,“没,没人……”
“卫风啊,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吧。这人长着一张嘴不说实话,那他的舌头也没用了。”祁梧栖从地上拾起一根完好的凳子坐了下来。
卫风得令后刷的一下将剑抽了出来。
“我,我说……”
祁梧栖颔首,“说吧。”
“是窑子里的刘三。”
“窑子里的刘三?你一个秀才为何要听他的话?”
曹秀才有些尴尬的垂下脸,“我想给秋儿赎身,可惜身上的银两不够,刘三说只要我在裕湖的斗诗大会上说这些话他便会想办法帮我。”
祁梧栖盯了他半响后唇角笑容愈显讥诮,“允王在泷州奋力杀敌,而你这个秀才却在这里为一个女人颠倒是非,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当秀才?啊?若说他贪图兵权,左将军死了不是正好吗?你倒是说说他为何要救他?这里离泷州只要十多天的路程,你去前方看看那些死去的大应兵,你去看看允王是如何保全大应天下而费尽心力?”
曹秀才的头越来越低,祁梧栖的这番话压得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把头抬起来。”
曹秀才连忙抬头。
“这些话传了几天了?”
“传……传了七天。”
七天?这些话传了七天,这七天里不知生了多少变故,先不说京都的那群人的想法,单说青录哪里只怕是难过得很。想到这里,祁梧栖的眼睛有些发干。
“将他送回裕湖洗洗嘴,他若再敢胡说,他的舌头便不必再留。”源头虽然不在曹秀才的身上,可他却实实在在的挑起是非辱没了青录的名声,单凭这一点他便不能轻易放过。
……
祁梧栖不是不想处理那些有关应青录的流言,只是流言已经传了七天,以他的身份根本就镇压不住。第二天城门开启不足一炷香,便有四人骑着马离开了松城。
双蝶双燕生怕祁梧栖再次受伤,于是逼着他多穿了两条厚厚的棉裤减少大腿内侧的摩擦。
“公子你看。”双燕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城门。
当祁梧栖看到泷州南门四个字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几人放慢马速,走到城门外时便纷纷下马。城门正下方排了好长的队伍,卫风到前方探听了一番才知晓泷州城的某个官员被人暗杀了。
泷州战事未歇,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命案……祁梧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泷州……真是外忧内患。
进城后,卫风便直接带着祁梧栖来到了一家名叫天福的客栈。天福的老板在见到卫风亮出来的腰牌后,便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迎进了客栈后院。客栈后院有两个房间,祁梧栖一间,双蝶双燕一间,而卫风便恢复了影卫的身份隐匿起来。
泷州军营。
“将军怎么了?”安九淮实在忍不下去了。
双脚搭在桌案上一抖一抖的应青录抬头了一眼正在擦刀的安九淮,“这左眼从早上跳到现在就一直没停过,我这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