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彰擦干身子,只披了件外衣,也不行礼便径直开门沿着廊道回自己屋去了。
在高瑾看来,他这简直就是避祸般仓皇出逃。
这段时日,欧阳彰始终住在宫中,与高瑾可说形影不离,亦从未提起回南崎一事,高瑾竟差点忘了。当真快活不知时日过,如今一瞧日子才意识到试剑大会之期将近,欧阳彰离去之日便在眼前,高瑾心中泛起延绵的悲愁,不禁叹道:“你……始终不愿留在朕的身边……”
正当此时,屋外有人声,却是高瑜,只听他说道:“皇兄,我和母後闹了些不愉快。”
高瑾马上打开门把高瑜拉进屋,见他一身狼狈,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问道:“怎麽弄成这样?”
“我和母後闹了些不愉快。”高瑜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以後无论怎样,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高瑾无奈,他的皇弟也始终是这般任性胡来的脾气。
“皇兄呢?还不是淋了这一身湿。那个欧阳彰……”高瑜念着欧阳彰三字似是带有十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