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道讪讪,赫连郁视线抬起,扫过这人一眼。
他语气轻轻,语气就像是说天气真好一般,道:“这几天,你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做吧?”
皇帝陛下真想说自己除了思考怎么和他的大巫一起出门玩外,别的什么事情都没管。不过在这句话脱口而出前,他隔着薄纱感觉到了赫连郁打量的眼神。
他在试探我,皇帝想,他想试探我的态度改变了多少。
“嗯,乐省的几个下属替朕跑了几趟腿,他们是从左川关守军来的为何那么晚开始查的,”乐道说,“我离开皇都城前,调动守军的军令就已经下了,连我都通过一路上飞燕卫留下的情报正好赶到战场,那群守军竟然在最后一刻才到,啧啧啧,几年前杀了一批人,看来还不够。”
乐道说最后一句时是笑着的,但是连风灵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煞气四溢。
赫连郁默默翻动那些提前布置好羊毛毡火炉的人——这个人应该是乐省——留下的竹编箱子,里面果然有一对杯子,他倒上水,推倒乐道面前。
皇帝陛下默默盯着白瓷小杯中荡漾的水,接过像喝酒一样一口闷下,同时咽下的还有浑身煞气。
他放下杯子,两人对视。
“其实,”他话锋一转,“我还有一点事没有告诉你。”
“说吧。”赫连郁给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