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帕子!”女子惊呼出声,伸手欲抓住随风扬起的锦帕,奈何锦帕已经被风吹远了,即将落在湖面上。
任华英立刻飞身跃至湖面,伸手接住柔软的锦帕,脚尖轻踏湖面,回到桥上,将锦帕递于女子,道:“姑娘,你的帕子。”
女子接过,眉目微微弯起,“凝露多谢公子。”就连声音也是甜美动人。
任华英只觉得心中酥麻,“在下任华英,见过凝露姑娘。”
凝露轻笑出声,“任公子不必多礼,凝露要归家了,告辞。”
任华英话还没说,凝露已经转身走了,他只能痴痴地注视着她婀娜的背影,等到她转过一条街,衣角也消失不见,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悄悄尾随她身后。
女子行走不快,穿过了几条街市,来到一处僻静的庭院,推门而入。
任华英站在门前,看紧闭的院门,心想:这么晚了,既然已经知晓对方的住处,他还是等有时间再过来吧,若是师父突然回来看到自己不在,恐怕又要训斥自己。
他正欲转身离开,却听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快放开我!”
任华英心中一动,灵识一扫,发现院中多出了几个筑基期的男修,他一脚踢开门,发现那几名男修正将凝露压制在地,还动手欲扯下她的衣裙。
凝露及几名男修听到声响,俱看向院门。见到是他,凝露面容带泪,泣道:“任公子,救救我……唔……”
一男修将锦帕团团塞入女修口中,令她不能言语,其他几名男修虎视眈眈地瞅着任华英。
“怎么?想英雄救美?不自量力!”其中一个男修上下打量了一下任华英,鄙视道。
任华英心中顿时生出怒火,除了寂霖那秃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没有其他人对自己露出这种轻蔑的表情,他们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区区几个筑基期的修士罢了,他一个元婴后期的大能,动一动手指就能把他们捏得稀巴烂!
“放开她!否则……”任华英长剑出鞘,指着几人威胁道。
“哪那么多废话?就凭你?”一男修手中出现一柄普通的长剑,直接刺向他!
然而,蚍蜉岂能撼树?任华英动都没动,掌中长剑清鸣而出,毫不费力将那男修击伤在地,继而回到手中。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任华英手持长剑,凛然而立。
凝露崇拜而感激地看向他。
剩下几名男修互相对视几眼,道:“一起上!”
任华英实在看不上几名筑基期的小蚂蚁,直接一招追云逐月将他们全部击翻倒地。
“你如何了?”他行至凝露面前问道。
凝露从地上起身,拭去眼角的泪珠,盈盈看向他:“多谢公子相救,我无事。”
任华英这才真正看清楚凝露的面容,端的是美艳动人,勾人心魄,他见惯了那些木头般的女修,虽也美丽,但都如出一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没半点可爱之处。
“姑娘是一人住在此处?”他感受不到凝露身上有法力波动,觉得她定然只是位住在锦关城的凡女。
凝露微微颔首,露出衣领中隐约可见的玉颈,凝脂肌肤,白皙无暇。
任华英心中微痒,这般的尤物哪里是那些宗门中所能培养出来的?
“嗯,我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我独自守着这间宅子,已经五年了。”凝露目含悲伤,看得任华英心生怜惜。
“姑娘今晚一定是受到了惊吓吧?这间宅子如今也不安全,不如,去那边的客栈将就一晚罢。”任华英面露担忧之色,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凝露迟疑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修,道:“那他们怎么办?”
任华英看向他们,眸中厉色闪过,却笑着道:“既然你已无事,以防他们日后再生祸端,不如只废去他们修为,放他们一条生路,你觉得怎么样?”
凝露目如秋水,“任公子真是仁慈。”
任华英被她这般看着,内心不禁有些膨胀,他边朝着几位男修走去边道:“凝露姑娘,我将他们都处理了,你就与我一起离开吧。”
凝露忽然出现在他耳边,轻呵了一口气,柔媚道:“抱歉,不行的。”
任华英瞬间瞪大了双眼,低头看向穿过自己丹田露出的剑尖,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凝露娇笑着用剑在他丹田处胡乱搅动,道:“我弄得你,疼不疼?”
任华英丹田处的元婴受到重创,一下子脱离身体,想要逃跑,凝露眼睛一眯,伸手欲捉住对方元婴。
正在此时,半空中忽然一道剑芒劈下,“谁敢伤我徒儿?”
凝露面色微变,与早已起身的几个男修一同消失在宅院里。
曲怀仁已经顾不上他们,他连忙护好任华英的元婴,又携起他的身体,直奔飘绣阁。
凝露消失在宅院之后,重新出现在了距离不远的另一处宅子里。
“尊上,属下幸不辱命!”
闾丘鸣眸色深幽,“不错,下去吧。”
凝露恭敬地退下,离开了院子。
“和尚。”闾丘鸣行至一屋前,唤道。
贺寂霖打开门,“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闾丘鸣面带歉意,“只是,被他逃了。”
贺寂霖仔细地瞅了瞅他,忽然道:“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就不用对我露出这样的神情。”
闾丘鸣敛住神色,道:“对不起。”
能让魔主心甘情愿说对不起的,恐怕也只有贺寂霖一人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