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给墓碑刻个名字。”他问。
“最近狗仔盯得紧,他们知道我在这儿买过墓。”
“媒体的消息是你压下来的?”
李鸷点燃一支烟,他不慌不忙地吸上一口,这才悠悠地答上冷小台的问题,“恩。”
李鸷说,那小子生前最讨厌媒体逼逼他,现在他死了,再让那帮孙子写来写去,说什么身败名裂崩溃自杀,我替他丫丢人。
冷小台的家人我没找到,就他妈就跟个没娘的野孩子似的,死了都没人收尸,我就行个好,给他收了。他朋友里我只认识你,就只告诉你了。
“为什么告诉我?”冷小台轻轻撵着一叶彼岸花,这花他不喜,不吉利。
之后是半支烟的沉默,李鸷紧了紧风衣,他体寒,山风有些凉。
“我命短,活不长。告诉了你,别以后逢年过节就他墓前冷清了。”
这座山头被雨水浇了个遍,空气里混着一股子泥土的腥气。冷小台蹲在那里,发现这风是湿的,他整个人都像浸水了一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