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红尘醉梦中,一袭红装掩娇躯,流转的是那星光般的明眸,起启的是那点朱般的红唇。摇曳的身姿,晃动的绰影,还有那闪烁不止的烛光,袅袅而起的龙涎香烟,这一切如梦幻般,又如仙境般。
阿赖只觉体内气血狂涨,丹田内如一座磅礴而喷的火山般。壮实如虎的身躯流淌着澎湃般跳跃不止的血液,一股如电流穿梭全身般的舒坦之感瞬间流经他的全身。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朦胧的红妆梳台,还有那跳动的烛光,加上眼前那副娇媚百态如凝玉般的姣好面容。
此刻,阿赖醉了,手中的酒杯被他一甩,落在了铺着精致地毯的地面之上,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有那醇醇如郁馥般的酒香在这小雅间里四处弥漫,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在仙境胜似仙境的极乐世界。阿赖觉得自己快要沉沦了,如果永远这样沉沦下去哪该多好啊,如果能永远这样醉下去,那该多好啊。
轻轻的揽过那若枊枝般的细腰,阿赖耳中听传来一道嘤咛的低呼,一副红酡如晕般的迷人面容呈现在他的眼前。那细长的睫毛,宛若点漆般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还有那艳媚欲滴的双唇,如琼玉般的精致小鼻正呼出令他心涟漪般的醉人香气。
明眸晧齿,精致的五官上略带水粉,更显那绝媚般的容颜,细长如玉般的香颈之下是半掩半遮的起伏温滑的双峰。手到之处,一片舒安怡神般的柔软而丰有弹性般的感觉,令阿赖更是血管狂涨。
他不禁的俯下了头,朝那红艳欲滴的双唇压了下去,而他的双手而滑过那细滑如玉般的香肩,顺手一带,那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顿时飘飘落地。
烛光绰绰,烟色袅袅,房内四处的炉子烧得正旺了,也许春天,也不过如此罢了。
当阿赖走出了那整条街道灯火最为璀璨的院落时,那院落大门旁站立的戴着皮毡帽的小厮朝自己弯腰致敬脸上并露出了这个寒冬里最为灿烂的笑容。阿赖的心里却没有当初的那种激情澎湃了,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不只过是刚才自己如一名悍将般驰骋沙场勇猛直前而耗费了全身的体力,还有那姣好的面容里隐藏着一股他猜测不透的情愫。
她与她很像,刚开始他几乎以为她就是她,他认为她在这次改朝换代的风波浩劫之中活了下来。当他那已死的心从自看到了她,他就开始如满血般复活了过来,他以为她就是她。然而,他最后还是发现了,她并不是她,她也不可能是她,虽然有相似的外貌,但是她那独特的气质却没有。一度,从不停留在烟花之地的他,那一次醉了,醉得肝胆寸断,醉得天地难分。后来,他就经常来到这里,隔三差五的来到这里,并不是他喜欢这种烟花之地,而是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关于她的寄托。
因为她,阿赖不曾娶妻,他的心中只能容纳一个她,却再也无法容纳下任何的女子。他遇上了她之后,他与她虽然也是客人与青楼女子之间的关系,但是她还是每一次的尽力去迎合他,让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她尽力用自己的温婉如水的手段在他的身上施展得淋漓尽致,让他真的感觉是一名大将正在驰骋沙场的感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低沉的乌云仿佛伸手就可以抓住般,一股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氛围突涌而来,使得阿赖心头一震。四下里除了刺眼的高挂灯笼之外,就是那宽阔大道之上嘶嘶快奔的马鸣之声,此时,这帝都繁华的夜色开始拉开了序幕。
阿赖并不是一个没有钱的人,相反,他与老李两人都有不菲的家底,只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这才没有将自己的家底暴露出来。对于这千金一掷般的帝都有名销窟,他这点花费还是出得起。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从那院落大门前的石阶走了下来,随手扔给了那站立在院门旁那两名笑容灿烂的小厮几块碎银,而得到了却是那两名小厮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致谢,让阿赖的心中又是好一种惆然。
繁华的夜色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的阴谋,那暗藏在帝都里的暗涌也在这华灯初上的夜色下开始了它们隐匿的活动。阿赖也是这种人,夜晚才是他们活动最为频繁的时段,所以他才临顾那掷金如石般的销金窟里,找到他最熟悉的那姑娘,让他全身有一个新的放松。
当他迈开步伐稳稳而前,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了他的前方,将他挡了下。却是一名冷峻的带刀汉子,那汉子双眼精光一闪,朝阿赖急急的说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阿赖警惕的收住了脚步,朝着那名冷峻汉子沉声说道:“尊驾这是何意?”
然后他的话音刚落,只觉脑后生风,一件硬物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后脑之上,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大脑处轰然一声,自己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