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以教化民众为主,不知道赵官家可有什么兴趣与本教相互合作。”那宫装女子媚色一闪,双眼里如顿时露出了一抹如媚酥如柔般的笑意,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至于那名灰衣的少年,却被她忽略掉了,她的眼里也只有那名红脸锦衣般的汉子。
“哈哈哈,尊驾说笑了,赵某只是一名校尉而已,又有什么资格能与贵教合作。再说了,贵教广播教义,早已经在这周边深得民心,这定州城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莫不是贵教也对这天下之争起了什么想法。”赵匡胤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要求而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他淡淡的回应着。
“都说大周国雄踞中原,如日中天,可大周国当今的圣上危在旦夕,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天下群雄都有耳闻,论当今这几国之中,除了那南唐能与大周国一比之外,还有哪个国度能与大周国相提并论。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当今圣上病危垂重,赵官家莫要以为请动了那怀素老秃驴出山就可挽救。只是这其中涉及太多的因素,赵官家也不是不知道一点一滴吧。”
盈盈一笑,那宫装女子一语而出,使得赵匡胤的神情微微的一变,他没有想到这白莲教之人将帝都之事查探得如此细致。一股强涌的冷气突涌他的心头,使得他的脸色猛然间一变,只是他那天生的红脸,旁人却也无法看出什么端倪来。
凌天云心中更是惊骇无比,他没有想到大周居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就连那大周国的皇帝都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而白莲教却将这事查得一清二楚,可见那教的神秘与强大,让他心中不免得生出了几分忌惮之色来。自己对这白莲教一无所知,而她们却将这天下风云变测之事查个水落石出,这怎么不叫他胆颤心惊。
“哈哈哈”赵匡胤发出一阵长笑,然后,他脸色一沉,语气间带着一股无上的威严说道:“尊驾还真是煞费苦心,连我帝都皇宫之内的事都查得如此的清楚,倒是让赵某小瞧了贵教。只是这关乎国体气运,也轮不到赵某来做主。赵某说了,赵某只不过是难成气候的小校尉而已,尊驾还是另寻他人吧。”
赵匡胤将自己异样的表情恢复了常然,他一言便回绝了对方,而他那炯炯的虎目里却带着几分难掩的杀意。他如那盯住了猎物的猛虎般,只要那猎物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他便突击发难,一举拿下。
“赵官家先不要急着拒绝,也不要生出对本宫杀人灭口之心,今日本宫在此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不会惧怕。”那宫装女子撩了撩额下的发丝,双眼里媚态毕现,而她那修长的雪颈之上也泛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她似乎知道了赵匡胤内心所想,却只是略略的提醒了一声罢了,而她却更没有什么任何举动。
“你到底是何人,这世上能自称为本宫的并不是没有。如果尊驾对这天下有窥觑之心,那么赵某提醒你一句,天下之争必有定数,这天下并不一定要有民心才能取得天下。赵某言尽于此,告辞。”
赵匡胤见对方依然不死心,他沉声冷冷的说道,说完之后,他便站立起了身子,随手一抄,将那放置在桌缘边的蟠龙棍抓在了手中。而他的双眼一直盯住那盈盈而坐毫无任何举动的宫装女子身上,对面的这名女子给他一种心悸的感觉,神秘难测,却让人心悸难防。他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合作,他也不敢将这大周国的江山随意间挂上这么一名危险的人物。
不用赵匡胤有任何的示意,凌天云见他站立起了身子,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咯咯咯?????????”,那宫装女子稳坐在桌边,却了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爽悦明心,如那莺啼燕鸣般。“都说赵官家智勇双全,胆色过人,为周国立下了赫赫汗马功劳,为周国不世之栋梁之才。但今日本宫看来,却是一名胆小如鼠之辈而已,也不过尔尔罢了。既然你们来到了本宫的领地,就必须给本宫留下。”
那宫装女子突起发难,周身迸射出一股悍天凌厉般的气势,只见她那双凝脂如玉般的纤手一挥。顿时,急转翻腾不已的气息从她的玉掌之中狂涌而出,向那桌旁的赵匡胤与凌天云笼罩而去,狂激迸射的劲气犹如道道疾利发射的箭矢般,挟卷着崩然天倾般的气势,而这船舱之内只剩下那双玉手挥洒如舞般的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