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没有犹豫,立刻滑入了散兵坑,将活着的士兵拉过来,“医生呢?金斯顿呢?!”“我不知道少校同志,医生不在我们这儿,指挥员同志,我想他在周围。”
瓦西里探出头,无视着打在脸上的颗粒,扯着嗓子压过炮击,“医生!你最好赶紧过来!这里有伤员!”士兵将瓦西里拉回掩体,而刚刚就在前面,一枚炮弹打在了地上,弹片直接插在了树上。
“金斯顿!你该死的在那里?!”瓦西里按着头大喊着,“我在这里,我的上帝。”胳膊上绑着红十字的少尉,滚入了散兵坑,“这孩子的腿没了。”金斯顿扶正钢盔看着那补充兵的腿,“我看得见,该死的,鲁德普,把这个倒霉蛋的头托起来。”
名为鲁德普的上等兵,将这个倒霉的补充兵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而这个倒霉蛋在不断的喘气,我看得出来他很疼,不是一般的疼。
金斯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瓦西里不想看过程,而是爬出散兵坑,匍匐到一颗树旁,从腰间扯出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阿喀琉斯镇,很明显,小镇门前的那门榴弹炮,pēn_shè着烈焰,而且肯定不止这一门炮在开火,虽然可能不都是这个小镇里的。
盟军从谷仓中提着弹药箱跑过,炮兵指挥员挥舞着彩旗,喊着什么,而看上去非常强壮的士兵,则将炮弹塞入炮膛。
“我他娘的一定要炸了那鬼东西。”瓦西里将望远镜放下,炮弹打断了树枝,带着白雪的榕树树枝砸在瓦西里头上,少校甩手将这鬼东西推开,而这时炮击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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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我们需要把这个孩子送下去。”金斯顿的袖口是尽是鲜血,而补充兵的腿似乎也得到了初步处理,瓦西里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个钢盔,扣在头上,“鲁德普还有戈培,你们带这孩子下去,赶紧的。”
两位上等兵,立刻起身将补充兵抬起,便直奔后方,而在炮击后红军伞兵们也纷纷走出了掩体,“医护兵!”有人,不止一个人大喊道。
金斯顿拍了拍瓦西里的胳膊,便起身离开了,今天他可有的忙,而营长同志则从雪堆中,掏出自己的枪背在背上,他想去找烟,但是他却找不到烟,“妈的。”现在估计那包红色的烟该炸没了。
瓦西里抬腿,但却撞到了什么,那是一只手,手里还有一包烟,白色的,犹豫了片刻,瓦西里捡起了那包烟,“白色的也不错,谢了。”
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瓦西里抽出打火机,将那支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