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高逸静已经停止吻他,他却还意犹未尽的贴着高逸静的唇厮磨着,好像一辈子都在等着这个人吻自己一样,所以他要吻个足够,不让他再离开。
等君怀麟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用力的抱着高逸静受伤的颈背。高逸静忍着痛,没有推开他,他见状,立即像着火一般的把手收了回来,倏地满脸通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是可怕,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事,他当场用力的掴了高逸静一巴掌,气得泪都快流下来。
“你……你竟敢吻我?”
这一巴掌倾注了君怀麟所有的力气,高逸静被打得左颊瞬即泛红,他低声道:“你没有拒绝,所以我以为我可以……”
他的话让君怀麟又羞又气,他捂住嘴,却发觉自己嘴上还有高逸静的口液,他立即拿出帕巾,迅速的擦着自己的嘴,却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逸静见他这么狂乱,握住他的手,“别再擦了,你的嘴要擦破了。”
“被你吻过,还不如擦破的好。”君怀麟甩掉高逸静的手,大声怒骂。
高逸静一愣,显然是被伤到了心,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擦。
“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你不要再擦了,要是嘴擦破了,我会心疼的。”
见他说话带着调戏的味道,君怀麟怒叫道:“你为什么心疼?我的嘴关你什么事?你竟敢吻我,你……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君怀麟气得朝高逸静脸上又掴了一巴掌,高逸静竟也不避开。
“你气消了吗?”
他抬起手,还要再掴他一巴掌,高逸静这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我不会容忍别人掴我三次,就算你也是一样。”
他说话非常温柔,但是温柔之中,别有一股霸气。
君怀麟怒道:“放开,不准碰我!你想要男人,去外面找啊,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就赔上身子给你,你最好清醒之后就给我滚!”
“我不爱男人!”高逸静冷冷地说道。
君怀麟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在骗自己,那他跟着自己来,只是自己的错觉 !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我爱你。”
“你疯了吗?讲话前后矛盾,我是个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你应该是女人的。”
高逸静说话的样子很冷静,但是君怀麟已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我应该是女人?谁告诉你的?”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娘子,你看到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这个疯子,我即将成亲,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什么我是你的娘子、妻子的,你实在恶心透顶,若不是念在你曾救过我,我早就把你丢着不管了。”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恋人、夫妻。麟,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看到我,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吗?难道你没有像我看到你那种想怜爱你的心情吗?”
“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的耳朵没有必要听你这么污秽的言语,反正你的烧退了,再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走。你给我听清楚,若你还是跟来,我就报官。”
高逸静还来不及说什么,君怀麟已经气得甩门而去,高逸静想下床去追他,却见自己全身赤裸,只好穿上脏破衣物。但是他走没两步,又因失血过多,竟然一跤坐倒在地,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正当他努力试着要站起来的时候,曲青带着一个大夫走进来。“大夫,快,这里,他伤得很重,就快要死了!”
曲青才刚说完,就看到坐倒在地,苦笑的高逸静。
“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好吗?”
“你的烧退了吗?”曲青完全不了解状况,不禁吃了一惊,“小心你的伤。”
* * *
大夫对君怀麟谨慎处理伤口的事大为赞美,更交代高逸静现在需要睡眠及休息,最好不要再赶路,可以休息几日就休息几日。
君怀麟在一旁铁青着脸没有应话,曲青则是里面最认真听大夫交代的人。
高逸静依然痴狂地看着君怀麟,一直到大夫走了,他才对曲青道谢:“曲大侠,多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别客气!”曲青看高逸静表现十分出色,言谈又很得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这么苦苦的追着君怀麟不可。“倒是你的伤这么重,要不要租车送你回苏州?”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我山西地方有个旧识,想去见一见他,既然你们要同山西,我跟你们一道走,顺便也有个伴好照应。”
“不行!”君怀麟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们互相有个伴,不是很好吗?”高逸静不解地问,但是君怀麟愤怒地将脸转向一边,他怎么可能当着曲青的面,把刚才发生的是再述说一遍。
看君怀麟很不高兴的样子,曲青当然也了解君怀麟对高逸静的防备,他推拒道:“高公子,你的伤这么重,我看你还是回苏州好了,我义弟这次要回庄办喜事,只怕没有时间招待你,若是对你失礼,岂不是不太好吗?”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到了山西,我自然会跟你们分道扬镖的。”
君怀麟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曲青知道在江湖道上,朋友是越多越好,而仇人是越少越好,再这么推拒下去,只怕大家都要翻脸了。
“高公子,咱们实话实说吧!让你与我们一道也无妨,但是你看我义弟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义弟已经快成亲了,自然是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