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卑劣的人类啊!”
“都是人类的劣根性!人性,真是恶心的人性!”
“有趣,太有趣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远志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咏叹调说完这些话,好像又陷入了某种他自己世界的小情绪中。
他面色涨得通红,也不看凤采儿和云中飞,只是兀自出神的站起身,一面摇头晃脑的长叹着,一面仰头大笑着,像是一朵飘忽的云一般,手舞足蹈的飘走了。
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凤采儿和云中飞。
“飞哥,这个张远志这个样子,真的没关系吗?他又开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胡话了…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夸张啊,最近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哎呀,也不知道,这搞文学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说是诗人,连一诗也没见他下笔写过,一天就知道神神叨叨的…我看他这样子,离疯,也不远了。”
凤采儿看着张远志的背影,一脸的忧心忡忡。
她唠唠叨叨的和云中飞吐着槽,可是云中飞却显然没有在认真听。
云中飞深切的明白,之所以饭堂众人这段时间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更反常,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那个突然闯入的李清雨。
这个李清雨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明明刚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只是个性格比较内向些的小姑娘罢了,可是叫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样一副柔弱的外表下,竟有着一个那么倔强、强大的灵魂!
云中飞皱着眉静静的沉思着,可是却无论怎么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眼下状况的好法子。
“唉?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啊?这么出神,在想什么呢?”
凤采儿唠唠叨叨了半天,云中飞却是一直没有回应。
凤采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一晃,现他果然没在听,当下便忍不住要生气飙。
“没想什么啊。”
看着凤采儿一脸的不高兴,云中飞也赶快收回了思绪。
他将心底的所有烦躁都先抛到脑后,只是看着凤采儿笑得灿烂:“我就是想着,这大中午的,没什么事做,不然玩两把牌打一下时间了。”
“刚才跟赵大肚、张远志他们就商量这支局的事了,本想着等你来了,凑齐人再玩儿。谁成想这张远志和赵大肚又神经走了。”
云中飞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副木头片制成的精致的纸牌,递到凤采儿的眼前:
“采儿,来,看看,这是我最近新做的一副牌,漂亮不?”
“我跟你说,这上面的雕花,可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这一笔一划雕刻的,可真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唉?我说……!你倒是看看啊!”
云中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视为得意作品的木牌捧到凤采儿的面前,给她欣赏。
可是凤采儿明显对这些木牌没有半分的兴趣,只是一心一意的低着头在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自己的珍宝被人这样无视,若是换做旁的人,云中飞便是不大动干戈,也总归要生些闲气的。
可是面前的人是凤采儿,那云中飞便是有千般的不满、万般的恼怒,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无奈的苦笑了。
饭堂里的这些人之所以会来到饭堂,大多都经历了许多刻骨铭心的伤痛,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说白了,这饭堂里的人,若是可以选择,没有一个人是自愿、主动来饭堂生活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无可奈何的‘不得已’,所以大家虽然表现上看着舒舒服服、自在又快乐,可是心底里,在内心的最深处,却都隐藏着各自,不为人知的伤痛。
冯老是这样、赵大肚、张远志是这样,凤采儿也是这样。
但是饭堂的所有人中,却唯有一个人,唯有他自己,当初是主动提出要来这饭堂生活的。
这个人就是云中飞。
云中飞这个人啊,名字听着挺好听的,但是人呢,却是着实普普通通。
他天资一般,相貌也只能说不算太丑。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门派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连内门弟子都够不上。
他既无什么出众的才能,也没什么过人的胆识,就像那小河边最普通的石头一样,只是千万颗石头中最普通也最平常的一块。
等到来了这饭堂之后,没人管着训练了,开始有了许多自由玩乐的时间了,云中飞方有时间开始研究他的喜好。
云中飞生平无别的爱好,只有两样东西,最叫他痴迷。
其一呢,是赌钱玩牌;其二呢,便是做木匠活儿了。
唉,大家还别说,别看这云中飞修仙的天资不怎么样,他在做木匠活儿这方面的资质和造诣啊,还真是鬼斧神工、精益求精,叫人想不服都不行!
那云中飞你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个子也不高,可是他的手指头,却长得又细又长,灵活的不得了。
若要用现在的话来讲,这云中飞,他天生长了一双能弹钢琴的手。
有着这么一双得天独厚的手,再加上对于木匠活的热忱,以及脑子里那些奇思妙想的脑洞,云中飞木匠活的水平,那可不就是如鲁班在世,孔明重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凌霄派,不,整个九州大6,都再找不到一个比云中飞更高的木匠专家了。
可是这木匠活再好,对于修仙者而言,那也是旁门左道、不务正业。
就像是学生不好好学习,非要去练习电子游戏的技术一样。
所以不光是凤采儿对云中飞的这些个作品漠不关心,整个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