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妈在新加坡遇到了几个老朋友,所以就要留下来多住几天,你爸先回家,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沈墨疑惑地看看司徒皇,接着问道:“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有什么事?真是傻孩子!”沈太太温柔地怪嗔了一句,随即就跟寻常母亲一样不厌其烦地嘱咐沈墨多穿衣服不要着凉,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午饭要记得吃这类的话,母子两个絮絮叨叨地谈下来也快一个多小时,最后沈太太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沈墨都觉得捂着手机的耳根都微微发烫了。
“我妈……好像不对劲。”沈墨望着司徒皇的黑眸,瞳孔中闪烁着不安。
司徒皇笑着吻了吻他的眉,低声问道:“别乱想,她只是想念你。”
“只是这样么?”沈墨狐疑地盯着司徒皇,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惴惴不安。
“快两个月没见你了,当然担心你。”司徒皇笑着哄道。
沈墨点点头:“或许是我多想了。”
“饿了么?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
“嗯。”
118 陆锦扬请了最顶尖的律师替林歌辩护?
度假村的项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陆氏跟沈氏这两个连襟企业也像外面所议论的那样和平共处,共谋发展。可究竟到底像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风平浪静,沈墨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氏虽然跟沈氏合作,但派过去督促项目的人却始终在跟他打马虎眼,双方协谈时总是诸多借口不到,或者干脆就推给沈氏做主,事后要出了什么纰漏追究起责任来,那沈氏就是罪魁祸首。
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翻过一纸书页,目光便又重新专注起来,低敛的眉眼微微蹙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一身白色家居服的少年安静地坐在院子里,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香气撩人的清茶,干净美好地宛若温煦阳光下的一线幻影,仿佛一眨眼就会隐入空气不见。
“少爷。”将小羊毛毯铺平在沈墨的腿上,小女佣好奇地探着头观望着他手里捧着的书:“什么书这么好看?”
“名人传记。”沈墨放下茶,抬头正好看见老赵送人出去,那个人……
“少爷?少爷?”小女佣见沈墨望着别处出神,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少爷您看什么呢?”
“那个是不是陆家的家庭医生?”沈墨盯着走出去的中年人,缓缓放下茶杯。
小女佣扭头看了一眼,立即点了点头:“是啊,赵伯以前在医院工作的同事,经常会有联系。”
沈墨微微皱眉,将手里的书合上,吩咐小女佣:“你去让老赵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他。”
“好的少爷。”小女佣听话地跑向门口,又拉又拽地硬是将老赵拖了过来,差点就让这年过半百的老医生栽了跟头。
“可乐,去给老赵倒杯茶。”沈墨无奈地笑了笑,支开小女佣,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老赵,做吧。”
“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赵头一个反应就是沈墨哪里又是不舒服了,赶紧想要帮他检查身体。
沈墨有点哭笑不得:“坐吧老赵,我身体没事。”
“哎。”老赵坐下,望着面前清瘦漂亮的少年,恍然间才发现他的小少爷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被他抱在怀里哄着睡觉的婴儿,心里不由得有些骄傲。
“听可乐说刚才走的那位是您以前在医院共事过的同事?”沈墨将书放在玻璃桌上,朝和蔼的老人笑了笑。
“是啊,我们可是在医院一起共事了十五年,后来才各自在沈、陆两家做家庭医生的。当时我能进沈家,还是他给介绍的。”老赵说起话来有一种老学究的儒雅之气,温和卑谦,在沈家做家庭医生十几年,从没有见他跟谁红过脸,这也是沈傲东为什么十几年来一直坚持聘用他的最大原因。
沈墨笑笑:“沈陆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以后来往就请进家里招待,不用避讳。”
“少爷?”老赵惊讶地看向沈墨,依旧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您在我沈家那么多年早就成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干什么?”沈墨笑着将小女佣端过来的茶递给老赵,老赵受宠若惊地接下,像捧着珍宝似的轻轻抿着。
沈墨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老人家的神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把到嘴的话问出口。
“前阵子照顾的一个病人最近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才有空来找我叙叙旧。”老赵放下茶杯,和蔼的笑着。
“陆伯父身体好了?”
老赵笑着摆了摆手:“不是陆老爷子,是陆少爷的一位朋友,听他说那位病人跟您长得挺像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跟自己挺像?
沈墨微微皱眉,他怎么从来没听陆锦扬提起过?
“那个年轻人送去抢救的时候听说除了脸,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好的,而且毒瘾还挺深。”老赵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糟蹋自己。”
“锦扬的那位朋友现在住在陆家么?”沈墨从来不认为陆锦扬会突发善心地去救一个瘾君子,就跟做生意一样,赔本的买卖陆家少东从来就不做。
“当然不会住在陆家咯,在陆少爷自己的别墅里。”老赵呷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金屋藏娇?
沈墨冷笑,难道这辈子林歌没能抓住陆锦扬的心,陆锦扬被别人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