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路砚生脸上一红,但却没有推开季云扬,撅着嘴不满的嘟哝:“人家是担心小墨的病情,又不是……又不是……”
季云扬好笑地亲亲路砚生嘟起的嘴角,赶紧轻声低哄着:“好了,好了,不气了,难道你对自己老公的医术还没有信心么?小野猫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保证过不了多久,他就又会活蹦乱跳的了。”
秀气的眉头深深地拧起,路砚生还是有些不安:“那为什么都四天了小墨还是没有醒过来?”
季云扬有点哭笑不得:“这种事也不是我这个做医生的能决定的啊,如果是病人自己不想醒过来,那我也没有办法嘛。”
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季云扬,路砚生十分怀疑自己老公话里面的可信度,保不准他就是医不好小墨来糊弄自己,皇对小墨那么好,小墨怎么可能会不想醒过来啊?!
季云扬望着路砚生那张半信半疑地小脸,心里的气叹的是无奈又深沉,完了,完了,这小东西摆明了就开始质疑他这个丈夫的权威了啊……
清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泛着一层暖洋洋的光晕,沈墨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司徒皇的怀里睡着,呼吸平缓而均匀,而司徒皇则是拥着他,永远维持着低头的姿势闻着他发上的味道,唇角满意地上扬。
“司……司徒副总裁。”怯怯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急切,却又不敢大声的打扰到司徒皇,压抑着的声音几乎快要哽咽。
难得的宁静被打扰,司徒皇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一张急得快哭出来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安念有些无措地攥紧自己的衣摆,望着司徒皇的眼睛红红的,就像刚哭过一样:“我、我来看看小墨。”
司徒皇微微皱眉,抬头扫了一眼走过来的漂亮男人,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他跟你说的?”
安念看了看走过来的乔纳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我求乔纳斯带我来的,副总裁您要怪就怪我吧,不关乔纳斯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小墨出事的?”司徒皇没理会走过来的乔纳斯,黑眸定定地盯着垂着头的安念,眼底微微沁着寒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他给抓了,除了乔纳斯跟那些保镖,安念又是怎么知道小野猫出事的?
“有、有人告诉我的。”安念被司徒皇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声音低低的有些可怜。
“谁?”司徒皇并不打算放弃追问安念,语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阴沉。
“你吓到他了,卡洛斯。”乔纳斯一把拉过安念挡在他面前,漂亮的脸上是针锋相对的不悦:“他昨天求了我一天,我才答应带他过来看小墨的,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司徒皇冷冷地扫了一眼乔纳斯,没有理他,目光直接穿过乔纳斯落在他身后的安念身上,语气骤冷:“说,你从哪里知道小墨出事的!”
“卡洛斯,你……”
“我弟弟……”安念低着头从乔纳斯身后走出来,像是竭力在忍耐着什么似的,情绪有点糟:“我弟弟叶程告诉我的,前几天我才知道他跟小墨是同学,而且钱海跟踪小墨的事情也是他提醒小墨的……我打电话给小墨一直打不通怕他有事,所以我就求……拜托他告诉我的。后来我就去找乔纳斯问小墨的下落……”
“卡洛斯你过分了,这个小家伙求了我一天一夜我才带他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大冬天的晚上有多冷,他……”
“抱歉,是我多心了。”司徒皇打断乔纳斯的话,言语中虽然有不容置喙的霸道,但却让乔纳斯立即住了口,原因无他,刚才自己居然听见美第奇家的卡洛期少爷跟人道歉了?
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冷冷地扫过乔纳斯瞪大的桃花眼,司徒皇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事么?”
乔纳斯还呆怔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神,以至于面对司徒皇的逐客令竟破天荒的没有生气,还点了点头:“小墨……”
“他没事,你可以走了。”好端端的早晨被不速之客给打扰,司徒皇抱起沈墨就往回走,经过安念身边的时候声音稍稍温和了一点:“有空的话就跟我进来。”
“哦,好的!”安念连想都不想司徒皇为什么突然态度好转,扭头就跟着跑了进去,只剩下乔纳斯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草坪上,许久才反应过来,桃花眼立即怒睁:“卡洛斯,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
怒气腾腾的美人随即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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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斯在房间门口上蹿下跳的快听了半个小时的墙根,但偏偏季云扬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乔纳斯非但没有听得到一星半点,还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他火冒三丈!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司徒存心不让你听,你就算拆了我的房子也没用啊?”季云扬背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桃花眼怒目圆睁,乔纳斯像只被激怒了的母老虎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季云扬:“我一早就看你不走眼了,你给我闭嘴!”
季云扬直接送了乔纳斯一记白眼:“果然德国贵族家庭出来的人,脑子都不太灵光。”走眼?对,是挺走眼的。
“灵光?”乔纳斯脸上出现了半分钟的松怔,然后才犹疑不决地从风衣口袋里取出本子跟笔靠近季云扬,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差点没把季云扬给吓死:“干什么?!”
乔纳斯眨了眨眼睛,淡蓝色的双瞳紧紧盯着季云扬的眼睛,那种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