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凤弦久在东宫居住,她母女一去便只剩下蓝桥与凤箫在家。一整天蓝桥都在告诫自己,万不可再做此事了。可当月悬中天之时,蓝桥终被心魔所控直奔凤箫住处而来。
这一次没有mí_yào,没有酒醉,只有未加任何借口赤裸裸的yù_wàng。凤箫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个瘫痪之人,而蓝桥自君上遇险后倒习了些强身之术,对付他显得绰绰有余。一切的挣扎皆是徒劳的,只能任凭那人在身上尽情的发泄。不过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听见蓝桥意乱神迷的唤着“阿悫”。凤箫虽不知他在叫谁,但那个“阿悫”绝不是自己的母亲。
人说久走夜路必遇鬼,果然不错。冯夫人贴身侍女唤作爱喜,她的丈夫王十一也在相府当差。那晚偷偷与人约好耍钱,回房时偏巧便看见蓝桥,神色有些诡异的进了凤箫的院子。因困得厉害又恐被人发现,十一看了一眼便回去睡了。事后想起此事,越想便越觉得有些蹊跷,遂与他浑家说了,爱喜又将此话传与冯夫人。冯夫人先时不十分在意,过后静下来回想此事,也觉得有违常理。便是再心疼这个儿子,也大可不必在深更半夜到他房中去吧?有些事是不能细究的,一旦细究起来便会出现更多的疑点。
冯夫人一想便想到了凤箫去年摔伤之事。她趁着蓝桥上朝之际直入凤箫房中,挥退女使,先发制人张口便问:“你们父子有何事瞒着我?”凤箫见着她好不羞愧,又实在想摆脱蓝桥的纠缠。只是这种话叫他若何说得出口?冯夫人见他由脸至颈一片绯红,眼中竟垂下泪来,那手已将身下的衣服快抓烂了。冯夫人看得心上一阵乱跳,极力镇定下来,慢慢在床沿上坐了,伸手拍着他的肩鼓励道:“好孩子,你虽不是我肚皮生的,我待你如何想必你也是看到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我,我必与你做主。”凤箫一直忍得辛苦,听了她的话越发抽泣起来。又恐被外头的人听见,忙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冯夫人见他浑身打着颤,哭地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上一发的慌乱了,连连的催他快说。凤箫定了定神,含羞带恨将那不堪之实情一一相告。又抓了她的手哭道:“大娘……你……你救救孩儿吧,怎么想个法子,叫……叫他莫再来纠缠与我了。”自那夜后,凤箫再无法对蓝桥叫出父亲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