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许世侄只是开个玩笑,本次行动不予有失,许世侄还是做好完全准备的好。”齐皇冷冷的提醒道,“希望许世侄不要拿合魂丹开玩笑。”
“齐皇可交待完了?索性离天缘大会尚有半年时日,本座可没心情天天呆在这皇宫中,没得心烦。若是齐皇没有其他交待了,本座便先回摘星阁休息了。明日本座便回飞絮山庄,待天缘大会开始之日再与齐皇会和。”许愁淡淡说道。
“许世侄如此成竹在胸,朕又有何多虑的,天缘大会开始之日,许世侄可要如约而至。”齐皇撇了许愁一眼,也不留人。
“本座也是要脸的人,不至于食言而肥。”许愁不轻不重回了一句,便带着木夕和木杨走了。
齐皇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目中一片阴翳。齐太子和齐鸣稹都感受到了齐皇身边的低压,四周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养虎为患啊。”良久齐皇语气复杂的长叹一声,“飞絮山庄底蕴深厚,与皇室亦有同盟之谊,然而这许愁却是个不好控制的,可惜啊。”
“既然他有不臣之心,便是飞絮山庄再强大,父皇也该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才是。”齐太子狠辣道。
齐鸣稹闻言,眼皮一抖,也开口道:“父皇,据儿臣观察,许愁虽狂妄了些,但对皇室并无肖想之意,他奉行的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且在利益面前,未必不能成为皇室的助力,父皇何不顺其意,用其能?”
“五皇弟这是何意?许愁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欺君犯上的?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五皇弟不会因为晚宴上短短的交情就要包庇贼子吧?”齐太子厉声反驳道。
“臣弟只是阐述事实,若是不置喙他与木夕之事,许愁亦不会与皇室针锋相对。飞絮山庄终究是齐国的势力,何必自毁长城?”齐鸣稹淡淡的说道。
“依五皇弟之言,许愁藐视皇室,不遵婚约亦是应该?”齐太子质问道。
“两害相权取其轻,臣弟并非包庇何人,只是为了皇室利益考虑罢了。是婚约重要,还是飞絮山庄的助力重要?诚然,婚约包含了皇室的颜面,但正因如此,若皇室还能包容许愁,岂不显得宽仁?于颜面亦无损伤,何乐而不为?”齐鸣稹从容不迫的分析道。
“这都是五皇弟的猜测罢了,你又如何肯定许愁没有不轨之心?他已然站在了修真界的巅峰,若想再进一步成为至尊,也未必不可能。似许愁这样的人,如何会没有野心?简直笑话。”齐太子不屑道。
“高处不胜寒,皇兄你不会懂那个层次的寂寞的。”齐鸣稹怜悯的看了齐太子一眼叹息道。不同的境界,眼界与格局亦是不同。到了许愁这种巅峰境界,所追求乃是仙道,是飞升,而不是困在下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你什么意思!”齐太子被他的眼神激怒道。
“臣弟无甚意思。”齐鸣稹不急不缓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