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城笑着摇头“还说要学骑马,坐马车都受不了。”
秦衣冠也跟着打趣,他上前捏了捏谢歇的胳膊“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娇贵的人,风吹不得,日晒不得,连坐马车都腰酸背痛,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谢歇没搭理他们,悄悄翻了个白眼,心说就自己这几百年不运动的身板,哪里能跟你们这群开了挂的人比。
扈飞扬这时从后院走出来,指着几个赶马的小厮“你们几个去把房子打扫下,到处都是灰,脏死了。”
“我也来帮忙吧,快点打扫干净好早点住进去。”说着谢谢撩起袖子,跟着几个小厮提着桶去打水。
秦衣冠和徐北城两个人想要帮忙却有心无力,他们养尊处优惯了,连擦个窗子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而扈飞扬则揣着钱袋上街遛弯去了。
打扫完最后一间房,谢歇提着脏水跑去倒掉,秦衣冠帮他从井里打了一桶干净的水出来,让他把自己清理干净。
也许是汗流的太多的缘故,谢歇觉得脸上有点痒,用手挠了几下,反而起了反效果,越挠越痒,秦衣冠看见他的动作,连忙拉住他的手,严肃道:“别挠了,覆在脸上的东西太久没有处理,可能是过敏了,我帮你卸下来。”
谢歇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手“那你帮我快点,痒死了。”
秦衣冠让他坐在井边,又打了一桶清水,拿来易容的工具箱,细心的把谢歇脸上的东西给弄了下来。
随着秦衣冠的动作,谢歇那张脸慢慢显出他原本的样子,姣好的面容在阳光在更显出尘,当褪去平凡的伪装,那一瞬间的惊艳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秦衣冠用手掌沾了清水在谢歇脸上轻轻擦拭着,看着他闭上眼后微微抖动的睫毛,眼神慢慢痴迷起来,秦衣冠着魔似的俯下身,在谢歇的睫毛上印下一吻。
谢歇一惊,吓得连忙睁开眼睛,然而秦衣冠已经恢复常态,甚至还皱着眉头疑惑道:“怎么了?”
秦衣冠这精湛的演技让谢歇差点就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可是刚才落在眼皮上的触感让他万分确定自己是被亲了,毕竟当嘴唇靠近时温热的鼻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你……刚刚……”
秦衣冠一声苦笑“果然还是骗不了你,方才我是情不自禁,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谢歇一听他这话就笑开了来“理解理解,实不相瞒,我有时候照着镜子,自己都想扑上去亲两口!”
秦衣冠:“……”
把工具重新收回箱子里,秦衣冠一边道:“我有时候会想,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打造一座黄金铸成的宫殿,把你藏在里面,不让任何人看到,喂你你世上最美味的食物,穿最珍贵的丝绸,把所有的珍宝都捧在你面前,你喜欢的任你把玩,不喜欢就拿去丢了。”
说完,他看着谢歇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该属于你。”
谢歇听完眼前一亮,道:“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不过这一招还是对美女比较管用,女孩子才是应该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存在,像我这样的汉子,就该经历风吹雨打,磨砺意志,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不论男女,我只想给我喜欢的人最好的。”秦衣冠摇头,否定谢歇的想法,抱起木箱往屋子里走,没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为了防止再次过敏,这几天还是不要易容的好。”
谢歇还陷在秦衣冠说的那番话里,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傍晚,扈飞扬从街上回来,看到谢歇的样子还愣了一下,然后从身后小厮怀里的大包小包中拎出一个白色的面具扔到谢歇手里“明天带着这个出去,省的你顶着那张脸到处招蜂引蝶。”
“你确定戴着这个不会更加引人注目吗?”谢歇把面具戴在脸上试了试,问到。
“废话!”扈飞扬翻了个白眼接着道:“比武招亲这两天正好是满月节,街上到处都是奇装异服带着面具的行人,谁会注意你?”
谢歇一听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中秋节之说,虽然改了个名字叫满月节,却还是让他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归属感。“满月节吃月饼吗?”
扈飞扬又从小厮的怀里翻出一个包裹“喏,给你。”
将包裹打开来,几个圆圆的月饼躺在油纸里,谢歇一看,笑弯了眉眼。
谢歇几人在这边其乐融融,黑店客栈那边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郑亦邪在家养了几天,天天猪肝黑豆红枣红糖,吃的跟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样,终于把气血给补回来了,等到又能活蹦乱跳的时候,郑亦邪随意交代了几句家中事物,换上一身劲装卷土重来了。
郑亦邪马不停蹄的赶路,心中先是计算着这次行动的得失,然后又骂了几句八卦楼买卖消息坑爹的价格,最后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害他行踪败露的谢歇。
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郑亦邪决定等到再见到谢歇时,一定要把他绑回去教训一顿,最好是再不送回来了,一辈子呆在承安盟才好。
精打细算计划好的郑亦邪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回注定是扑了个空。
等他赶到客栈,哪里还能看到几人的半个影子?
深夜,郑亦邪站在黑店大门口,一阵凉风袭来,卷起枯叶翻转,郑亦邪的心情就如那月色一样惨淡。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闫箜和扈飞扬都不太讨人喜欢……d(?д??)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