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深深的无力感,让两人顿时慌了神,齐齐的喊了一声,“师父……”
云韶闭目不应,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为师不罚你们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都道了一声师傅息怒,刚欲再说,云韶已经一个瞬闪回房了,显然是不愿再见二人。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怒火燃燃,又碍着云韶,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分别回房了。
青鸟蔫儿嗒嗒地垂头埋在昭元颈侧,一点提不起精神。昭元亦是一脸落寞,烛火莹莹,昭元一人对窗抄了几日的《太上清心咒》。
云韶说是不罚,却也接连多日不愿见他。他自己亦是愧于见师父,只得面壁自罚,抄完门规便抄弟子规,这日便临到了抄咒。他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云韶生气。云韶这一生气,让他这些天做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偶尔出门,回过神来竟已在云韶门前徘徊了许久。
敲门,依旧是不应。青鸟因为主人的原因一同遭了冷落,也垂头落在昭元肩头。
不知不觉,冬日又至。当年云韶亲手所植的寒梅在一夜之间开了新花,迎风绽放,风骨无双。昭元偶然路过镜台,看到镜台一侧静静开放的那株腊梅,便折了一枝,放到了云韶门前。
放下之后,起身欲走,低头只看到房门微启,听到一声叹息,轻愈烟尘。
昭元大喜抬头,果然见云韶微微蹙眉低头看着他,有些无奈,眼角眉梢带着倦意。
只这一眼,简直如蒙大赦。昭元站直身子,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师父……”
“你知道,昭如下山了。”
“什么?!”
“早三天就走了,你现在去追也是追不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