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了贾代善一眼,见他满脸怒气,而贾代善身边坐的贾母也是满脸不愉,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贾代善叫他跪下,贾赦也只能跪下。
“孽障,瞧瞧你做的好事……”贾代善见贾赦进来,直接端起茶杯,摔到贾赦面前,不过贾代善倒还是挺有分寸,茶杯溅出的碎瓷并未打到贾赦。
贾赦见状,皱着眉头,不太理解贾代善为何生气。
“老爷,消消气,赦儿毕竟是才入朝堂对这些事也不太了解,你慢慢教训他也就是了,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贾母道,不过她的眼睛中倒是显示出了开心。
“你瞧瞧他做的这些事,半点也不知低调,他现在是荣国府的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荣国府,现在就这样猖狂,我如何放心的把荣国府交给你”贾代善怒道。
贾赦看贾代善和贾母夫妇一唱一和的,他并不知是什么情况,只睁大眼睛看着贾代善夫妇,道:“不知父亲因何生气?”。
“你倒是有理了”贾代善怒道:“你昨日可是把太子、智郡王和良郡王给灌醉了”。
贾赦微微眯眼,这是要借题发挥吗?他想起春嬷嬷的话,他不是贾代善夫妇的孩子,而是他哥哥孩子,因为当时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事,于是自己记在贾代善夫妇膝下,以后位置由他继承,这事是皇家都允许了的,后来贾代善自己的孩子出生,自己这个哥哥的儿子就拦住了他们自己的儿子的路,现在终于是要对付自己了吗?
“是,我是把他们给灌醉了”贾赦面无表情的说道,话语中也不自称儿子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此这般,你倒是有理了,我们荣国府是怎样的家族,你怎的惹到了皇子身上,你究竟是有几条脑袋”贾代善见贾赦如此模样,把桌子拍得直响。
也不回贾代善的话,他就这样跪着。
“老爷,消消气”贾母给了贾代善一个眼神,让他说正事。
“罢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孽障,原本就见你性子不稳妥,想要压压你,让你更稳妥一些,没想到你倒是入了圣人的眼,直接封了你为世子,你成了世子后,还不知感恩,结果更是跳脱,现在把三个皇子都给得罪了,以后我们府里怕也是指望不了你了,以后一应事物都让政儿来吧,你自己去佛堂跪着,好好反省”贾代善三言两语就给贾赦定了罪。
贾赦听到贾代善的话,冷笑道:“二叔这话未免也太重了些,不过因为我这个侄子拦住了您自己儿子的路,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我,什么得罪了皇子,我小时候在皇宫当伴读的时候,连太子都打过,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吗”。
“孽障,我看你怕是失心疯了”贾代善瞪大眼睛,怒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是谁的孩子,您心里不清楚吗?这些年如若不是祖母护着,怕早就随我父亲去了,真是对不起了,二叔,我现在还过蹦乱跳的碍你的眼”贾赦也气得不行,以后府里的事物都交给贾政,给他留一个空壳子的荣国公的爵位吗?也要看他许不许。
贾代善狠狠的瞪着贾赦,气得不停的喘气。
贾母也呆住了,她没想到贾赦早已知道他的身世,原本圣上直接下旨赐贾赦世子之位,贾代善和她都是恼怒的,他们还没安排好贾政呢?现在贾赦成了荣国府的继承人,贾政难免失意,可贾母和贾代善到底是贾政的亲生父母,当然要好好的替贾政谋划,如第一世,贾代善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且皇家一定会让贾赦继承爵位的时候,他就替贾政谋划了一个员外郎的官位,且还留下了贾母在,不许分家的遗言,所以第一世,贾母和贾政一直都压在贾赦头上,还是等贾府抄家后,贾赦才解脱。这一世,贾代善还算硬朗,当然想为贾政筹谋更多,他想着,荣国公的爵位给贾赦,那人脉自然要给贾政,这样他才安心,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侄儿可没说错吧,二叔和二婶每每见到侄儿,怕都想要除之而后快吧,真是抱歉,侄儿就是这样福大命大,怎样都死不了”贾赦道。
“你给我滚”贾代善气得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来。
“侄儿这就滚”贾赦也不想在这里受气,直接站了起来,向荣禧堂外走去。
“去吩咐奶奶,让她收拾东西,我们去庄子上住几日,还有,通知守儿,让他多准备些马车”贾赦和贾代善现在算是闹翻了,即使张氏现在怀着身孕,他也要让张氏离开荣国府,在贾瑚出事的时候,贾赦就有怀疑,他觉得贾瑚落水是贾母和贾代善派人做的,否则为什么他到湖边的时候,没一个人下水救人,还有,为什么那些证据都被毁坏了,之后再推一个他得罪了的人出来顶罪,贾赦一旦如此认定,就越觉得是贾代善和贾母派人做的。
林之孝刚刚可是跟着贾赦一块进去的,他在知道贾赦不是贾代善和贾母的亲生儿子时也很吃惊,但是现在也不是吃惊的时候,他连忙跑去张氏的院子里,把事情和她解释一番。
“大爷”白术见贾赦怒气冲冲的回书房,也有些吓到,连忙跑过来伺候。
“把爷的东西都收拾了,咱们去庄子上住,再也不回来了”贾赦四周环顾,这里是他熟悉的院子,现在他要走了,他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这里是贾代善的地盘,他现在还有妻儿,他还得保护他们的安全,这里,他也只能舍弃了。
“这是为何”白术也是心慌慌的。
“没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