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诸势力战战兢兢的坐在宴桌上也不敢离开,偷瞄着自家老大的脸色。
逍遥主看完情报后脸色未变,只是回头看着腻在一起的乐颐和千繁,眼神有那么一丝丝微妙。良久,他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率先起身离开了。
东朋子一甩拂尘,这次不仅对乐颐冷哼,前千繁都被他剜了一眼,道了句“哗众取宠”,端着步子跟上去。
“我总觉得东朋子对逍遥主有点不一般。”千繁的眼中浮起一丝探知的yù_wàng。
“我也觉得。”乐颐赞同的点头,忽然转头对台下某处一笑,然后凑到千繁颈子前蹭了一蹭。
“啪!”
郑长青面无表情的捏碎酒碗,酒液打湿了他半个衣襟和袖子。
薛长宣嗤笑一声,继续饮酒。
作者有话要说:
松入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脑子不好。
郑长青: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脑子不好。
薛长宣:少……算了。
千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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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七章 由明转暗
世人以天为尊,以地为愚,所谓择天宴,选择的即使三域的最尊贵者,也就是最后大权在握号令天下之人。
择天宴第一天夜里,柳如主带来的人中有一小势力十来人被虐杀,简直就像一个信号一般,第二天夜里又是一个小势力在自家院子里被虐杀,直到天光大亮冲天的血腥气爆发出来才被人得知。
这次死的是上官主的人,上官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都掩饰不住,怀疑的目光扫视过在场诸人,最后落到逍遥主身上,她声音平稳带着几分寒意。
“今晚或许就该逍遥主当心了。”
这句话让跟随逍遥主来的十五家势力主均是面色一白,连当天的择天大比状态都受到些许影响,整体结果落后另外两家。
黄昏时分,姜筝僵着脸带人造访郑家堡的院子,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姜家的仙人同样脸色不太好看。
当天夜里,郑家堡的院子安静如初,没有兵刃相交,也没有凄厉的叫喊。姜筝战战兢兢的躲在屋子里一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睡着,忽然闻道满鼻的血腥气,他大叫一声,连鞋袜也顾不得穿,仅着中衣就朝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奔去。
仿佛拉开帷幕一般,郑家堡众人住的房间犹如一张纸被撕开,露出底下郑家堡前来的十数人破碎的肢体和横流的血肉。
姜筝腿一软,失了魂一般跪在地上,流出来的血浸湿了他的膝盖。姜家的那位仙人这时也赶到了,他满是皱纹的老脸抽搐着,愣了半晌,哆哆嗦嗦的取出一直竹蚱蜢,掐了个诀,竹蚱蜢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不多时,逍遥主带着一众人来到此地。
“千繁……”乐颐扶住踉跄一下的千繁,见到他忽然苍白的面容,脸上浮现一丝不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凡人罢了,还是认识没多久的凡人,为什么会这么在乎?
乐颐不由自主的瞥了眼院子里的惨烈,又望了眼逍遥主,最后低着头,不知思考些什么。
灰色的邪气不受控制的从千繁体内发出,猛的将乐颐弹开,他猛的回头紧盯住逍遥主,漆黑的眸子骤然一缩,迷茫一瞬,复又清明,他脸上浮现一丝诧异一丝震惊,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红雨剑破体而出,被千繁抓在手中指向逍遥主,乐颐脸色一变忽然扑上去挡在逍遥主面前,千繁怔了怔,居然将剑收回。
他上前几步,鲜血透过邪气打湿了他的鞋袜和衣摆,他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为你出世,你既已去,我也该归去了。”
抬起头,眉间红痕艳的染血一般,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极了,却让人看着有些心惊。灰色的邪气缠绕在他身上脸上,让他整个人变得阴沉。
声音缥缈的对着满院碎肢血肉说完后,千繁转身,慢吞吞离开。所过之处,众人忙不迭的避开。
“千繁!”乐颐追了两步,似乎想将人拉住,碰到他周身缠绕的黑气的时候,手却像是被腐蚀一般瞬间一片焦黑。乐颐收回手,眼睁睁的看着千繁踩上红雨,御剑离去。
逍遥主瞥了眼乐颐被腐蚀的手,冷眼扫过匆匆赶来的上官主和柳如主,带着人离开了。
东朋子冷哼一声,讥讽了几句,也甩着拂尘跟着走了。
上官内城,一条不算繁华的小巷深处有个酒馆。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酒馆不说位置隐秘却绝对算得上偏僻,若不是那飘到巷子外的酒香怕是没多少人能发现,这小酒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意红火了。
酒馆不大,就两层。二楼是雅间,四五个房间命着修竹雅菊之类的称呼,走廊尽头那间“茂松”据说是酒家主人的,原先主人在外游玩一直锁着,前几天却来了个面覆白甲的男人住进去。
来吃酒的人好奇询问,掌柜就笑着说是酒家主人,年幼时一场火毁了容貌,因此白甲遮面,众人理解的笑笑,叨嗑几句也就没再关注了。
不多时,门外走进三人,为首那人一身黑衣面覆白甲,步子迈的极大,走起路来一身冷厉气息往前扑去,霸道的很,简直就像在清道一般;他怀里搂着个红衣小丫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仅留出半张狐脸面具漏在外头,看不出面容,不过从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