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温凉整个人都透着股憔悴和疲惫,他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洗了洗脸,勉强看着精神了些。坐上早班公交,晃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这座五星级酒店门口。
坐电梯直上22层,温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敲了敲门。
厚实的双扇实木门开了一个缝,露出一个黑壮的男人冷酷的脸,温凉感到了危险,他脚下退了一步,一支粗壮的手臂伸出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拎进了房间。
温凉踉跄着撞到总统套房大厅里的皮沙发背上,门被大力关上,咣的一声,温凉心里一颤。
单人沙发上靠着一个穿黑色裙装的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三十出头,整个人透着一股戾气。对面长沙发上,刘毅规规矩矩的低头坐着。女人柳叶刀一般的眼睛瞥了一眼温凉,冷冷问:“就他?”
刘毅低低的“嗯”了一声。
女人不屑的笑出了声,细长的手指指着温凉:“就这么个玩意儿?瘦的跟痨鬼一样,你也不嫌脏!”
温凉垂着眼帘,表情冷淡疏离,也不争辩,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手悄悄在背后握拳,抖得不成样子。
女人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喝了一口,心里的火一突一突地,什么意思啊?这个房间里属你最脏最下贱,做一脸高贵的样子给谁看?她烦躁的拎起包往外走,两个壮汉给她把门打开,她回头冷冷的看着刘毅:“怎么着,你还不走等着跟小情人温存一会儿吗?”
刘毅紧了紧拳头,低着头跟上去。
他们走后,两个黑壮的男人把门一关,转头对上温凉惊恐的眼神。
er被手机高唱的最炫民族风吵醒,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他妈的还不到七点!他骂骂咧咧的从乱七八糟的床上爬起来,炸着一头金毛眯缝着眼睛循着手机的声音在一堆衣裳里摸索,找着了看也不看接了嚎了一句:“他妈的谁啊?!”
电话那头清清楚楚传来艰难的喘息声,一个虚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er,不好意思……你、你还没起床……”
“温凉?”er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是温凉,一听这声音他顿时就醒了,迭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麻、麻烦你……”
er性子急,一听这家伙还在那儿客气,高声问:“你在哪?!伤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