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附身
小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人,我拉拉他的衣服,指指笼子里剩下的两个,“吃完咱们闪人,那女英雄本事高着呢,不需要咱们去救”
“小的们知道打不过小姐,今天就算赔了性命也要把小姐带回去”那些大汉仍在坚持
接着传来劈里啪啦的打斗声,我伸向最后一个合子“嗵”桌面被一个从天而降人体砸的粉碎,还有那最后的一个合子,手里的筷子僵住。
“小玲珑,咱们走吧”小楼拽着我道。
“女怪物,还我合子”我挣脱小楼,飞身奔向那女英雄,那女英雄听到我这样称呼似乎很恼怒,手掌相反方向一合,便看见手心一道白光向我这个方向冲了出来,只觉腹内灼烧的痛,而我还未近那女妖的身,便从空中直直的摔在地上。
回到住处,我横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捂着肚子呻吟,痛的眼泪汪汪,床边坐着夜箫、老神仙,床边站着黑老头、小楼。
“你这种人真是少见,为了一个合子跟人家打起来”夜箫气愤的道。
黑老头哈哈一笑“小公子宁让身受伤,不让嘴受穷啊!”我瞪了眼那黑老头。
“幸亏伤的只是皮面”老神仙摸摸我的肚皮道。
“你说那人有双人的脸面?”老神仙问小楼,小楼点点头,老神仙捋捋胡子,意味深长的道“你们遇到的不是普通人,据我所知,只有碧仙宫的右使余风才有这样阴阳交变的本事”
原来他竟是元碧的右使。
夜里又无眠,窗外枝桠交错,映在纸窗上,月光一照,就如毛笔绘画上去的。从包袱里拿出那副雪莲花来,崭新如同刚画上去一般,低头一嗅,是那雪莲香,也许是墨中浸了雪莲花瓣,才制成这样的佳作,有这样的特效。轻轻放在枕边。
老神仙走了进来“看你屋子还亮着,怎么睡不着吗?”
“我想我父亲了”我低低的道。
老神仙摸摸我的头“你是西凉国的王子,对吗?”
我猛然抬头,又点点头,傻笑道“老神仙本领高强,凡人的事没有不知道的”
老神仙摇摇头“我多次去过你的国家,与你父王是知己好友,你的样子并未改变多少,我当然会记得”
“谢谢老神仙没有在众人面前点透”我感激的道。
“不要再叫老神仙,叫我师父吧”
我内心惊喜,跪地,嘭嘭嘭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弟子跪拜”
他将我扶起“你父王曾说过要你长大了拜我为师,老夫怎能失言”
我激动不已,面前的人可是神仙啊,若能拜神仙为师,自己也就是半个神仙了,那么距离长生不老也就不远了。我心里琢磨着。
“师父,您多大年纪了?”我揪揪师父的白胡子。
他哈哈一笑“两千零十五岁了”
我惊讶,师父两千零十五岁,而我只有十五岁,整整两千年呢!在这漫长的两千年,我大概有轮回了几百个跟头吧。
师父掏出一本书,我凑近瞅了一眼,同样是令人费解的蝌蚪文
“这是?”我好奇的问。
“珑儿,你把这一段先背下来”
我硬着头皮接过书“师父,徒儿不懂这些符号的意思。”
“这是天书,不懂便是对的,因为没人能懂,你只需在头脑中将这些文字记住就行,到时,你上了山,为师教你试功”
他停了片刻又道:“你现在成了师父的弟子,六个月之后要去昆仑重阳派,举行入山拜师礼,而你现在就要按照师父所说的做第一件事情”
“师父,您讲”
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你要独自前往东岚仙山,那里的天宗道人是你师伯,你明日出发把这封信交给他”
“夜箫是师伯的弟子,为何不让他代弟子前去?”
“徒儿不要多问,照为师所说的做便可”
第二天,包袱里装着师父的信,我便匆匆离开了兴水桥。
那东岚仙山距离遥远,手里拿着地图,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身在何方,索性一路向东,一路打听。天色已晚时,我来到一个小城,城头赫赫写着“莲花州”我站在城头下,提了提肩上的包袱,走进城内,找家客栈,安顿下了行头,便走到街上,路的左边是一排排随风飘摇的莲花灯,右边是一条大河,这河大概是与兴水河相通的,河边一群群的男男女女,观赏着漂浮在河面的莲花灯,我只觉温馨,那冰冷的天山雪莲竟然也有了温暖的内心。
站在河边,向我这个方向悠悠的飘来一只孤独的莲花灯,用纸做成的莲身,花瓣向各个方向亭亭的展开,中心放着一个拇指大的小蜡烛,微光照亮了莲花,远远望去,幽弱微光形成了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地上的灯,托付的是祝福,期盼的是希翼。
“对面的公子,帮忙推下我们的灯”对面的男青年道,低头才发现距我较近的那只莲花灯被河草绊住,已经靠岸,手轻轻一动,那灯又已经开始前行。而我的这边又陷入黑暗。
“莲叶轻舟,划痕是涟波,君心无畏无悔,痴心悠悠向东流”河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对着远去的莲花,轻轻吟唱。
“你的娘子呢?”我问
那青年感叹一声“她已于半年前暴病而亡”
“公子对你家娘子真是痴情”我道。
“痴情又有何用,纵然痴成了枯石,她也不会再回来”说完,转身离开,而那只莲花灯已不知飘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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