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光日后是要嫁给赵梁, 与魏玲算是同侍一夫,此时也好过去打打关系。
文秀娥与文瑶光到了魏家, 魏家之人自然是要热情迎接。
只是这等小辈, 魏夫人打个招呼便就够了, 招待之人,还是魏玲。
因文秀娥与魏琼之事, 魏文两家都心知肚明, 因此那文秀娥一来, 魏夫人便叫了魏琼过去,也好让两人多多相处,预先培养些感情。
而魏玲,则与文瑶光又坐的近些,也亲近了几分。两人聊些最近读过的话本,女红都物事, 也倒是十分和契。
不多时,魏琼便从三房姗姗而来。
他今日身着一件半旧灰色长衫,并未多加装扮。面色不好,瞧着也比七夕时见过的瘦了几分。
文秀娥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满。中秋那日,文家宴请魏家三房,虽说魏琼的父母妹妹皆去了,魏琼却并未到场。
当时那魏姜氏说,魏琼是因着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怕出来把病气过了旁人才未来。
可她后来又听着旁人说道,说是魏琼那日匆匆去了谢家,不过一刻就走了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今日她来了魏府,可是j-i,ng心打扮过的。魏琼来此会她,却是一身旧衣,可见魏琼是丝毫未将她放在眼中。
文秀娥是个心里高傲的,往日也被人捧着惯了。见魏琼如此打扮,难免心中不悦,面上也带出几分。
魏玲见着魏琼过来,便对他说道:“今日文家姐姐和瑶光过来,我一个人怕招待不周,正巧叫你过来,陪我一起招待,定要将两位贵客给招待好了。”
说着,她拉起文瑶光,走了几步,特地给魏琼挪了个地方,好让他坐在文秀娥旁边。
魏琼却是只走了几步,在离着更远些的地方便坐下,倒让文秀娥一人坐在一边,反倒十分尴尬。
文秀娥面上一僵,脸上就有些绷不住了。
文瑶光见状忙笑了笑道:“今日怎么没见着雨弟弟,可是病了?”
魏玲闻言,却是顿了顿才道:“非也,只是雨儿他已经定下了人家,年后便要出嫁。母亲让他好好收心,不可再到处玩闹了。”
魏玲此话说得自然,面上表情也是滴水不漏。只是京中的大家世族之中,这等y-in私之事多了。
文秀娥与文瑶光一听,便知这其中另有文章。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按下心中念头不表。
魏玲说到这里,却是特意替魏琼解释道:“三哥是圣贤书读的多了,还是这般注重礼仪,这文家姐姐弟弟与我们魏家不比其他,实在是亲如一家。三哥也不必太过拘束。”
她这般一说,魏琼这般生疏便也顺理成章,反倒是有些风度。
魏琼此时才咳嗽一声道:“话虽如此,我虽是无妨,对文家妹妹,还是要注重一些的。”
文秀娥听到此处,心中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于是她微微一笑,主动起身,坐到魏琼身旁说道:“魏三哥此言差异,我文、魏两家从小相交,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此处又没有外人,这般稍稍亲近一些,与我也是无妨的。”
文秀娥言语之间,有种文秀气质,眉眼流转,却又风情万种。
若是一般世家公子,难免会被她容貌气质所摄,心驰神往。
她原本叫魏琼魏公子,而非是魏三哥,此时这般叫法,也不过是因着两人日后兴许有进一层的关系,便拉拉近乎罢了。
然而魏琼与她接触的不少,早就熟知她这一套,且他心中有人,一直无法忘怀。
此时见着文秀娥近身,便巴不得与她拉开些距离。只是碍于两家脸面,却还是忍住了,由得她坐在自己身旁。
文秀娥故意抛出了自己最近新读的诗词,与魏琼谈论感想。
这正是魏琼擅长的,便也与她交流了一番,气氛倒不算尴尬。
过了一会儿,魏玲在一旁见着两人气氛不错,便拉了文瑶光的手起身道:“我有些东西,倒是想给你瞧瞧,你随我去。”
文瑶光领会了魏玲之意,自然也起身跟随而去,只留下了魏琼与文秀娥两人。
文秀娥瞧着魏玲与文瑶光走远了,此时便目光一转,突然对魏琼问道:“魏三哥,过几日便是放榜之时,你的官职也要定下了,以你之才,必然是个礼部或翰林院的好职位,日后前途无量。”
这礼部与翰林院,都是京中的好位置,最有机会接触到皇帝,自然是升迁最快的位置。这些世家大族,家中若有人能入仕,想方设法也会将人安排到这些位置。
魏琼闻言却是一笑道:“礼部翰林,久居京内,做的都是些不触及民生之事,并非我之意向。我魏琼苦学多年,一身学识乃是为造福大宣,自是不愿在这些位置磋磨。”
文秀娥心中一惊,略略后退了一点,却是挑眉说道:“魏三哥此言差矣,礼部翰林,可都是能升官的好去处。官职做的大了,能为大宣造福之处自然更多。”
魏琼却仍是淡淡说道:“魏某为大宣百姓做事,不论官职,只求尽心尽力,若是人人都只想进那礼部、翰林等去处,其他官职岂不是无人肯好好做了。”
文秀娥心中不屑,没想到这魏琼竟迂腐至此。先前与他来往,瞧着他还算活络,并未看出他是这等想法。
以魏琼这样的性子,日后就算是入仕为官,也不善钻营,又能有什么出息?此时她心中对魏琼的评价却是又降了两分,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魏三哥此言纵然理想。”文秀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