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沨晏笑弯了眼角,言语间抑不住笑声:“如此说来,我也不必万千感慨了,反正有了这颗小石头,你我迟早是要相遇的。”
断颜一愣,莫名觉得这话里带着些许调侃,胸口略微跳了一瞬间。尚不知道要作何回答,那人便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实在是好奇,断医师与那只镯子的往事。”
闻听此言,断颜一心的浮躁霎时沉淀下来,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回道:“那镯子为我一无比重要的故人所有,故人已逝,现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如此罢了……往后倘若有机缘,再道与萧公子听吧。”
他如此说,其实只是客套之辞,心中只觉得有些人事,是难以为他人言道的,但这话在萧沨晏听来却滋味难辨,想想那镯子的形态,总觉得断颜口中的故人定是一女子,故人虽逝,心中的分量却不可消退,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惊喜,只想着自己与断医师,总有“往后”可言了。
断颜偏头看了看门外,雨已渐停。
“萧公子,有机会再特意向你道谢,今日我便先回去了。”
萧沨晏见他转身,不觉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急急道:“我送你一程!”断颜吃惊,回头看他,瞧得那一双眼睛燎上了几许不明之意,一时呆住不知作何动作。
待回过神来,已僵执片刻,两人都有些不可名状的窘态。
断颜默了默,将那人已然傻了的表情尽收眼底,少顷又略觉有趣——怎么这人巧舌如簧,也有自己被自己噎住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