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良注视着袁宁。
袁宁转头看向罗元良,递给他一串刚烤出来的烤肉。
罗元良说:“谢谢。”
袁宁说:“谢什么,你给我们摘了那么多野果!”
罗元良咬了一口酥香可口的烤肉,没有说话,更没有让袁宁知道自己在谢什么。
有些事是不必说出口的,只要自己把一切都记在心里就好。
第二天一早,罗元良来带袁宁和章修鸣去晨跑。还是绕着牧场跑,大门出,东门回来,是袁宁非常熟悉的路线。
秋意正浓,原处的树木不是光秃秃就是一片金黄,只有远处的山地尚还种着浓青色的苍松。
田间堆着不少还没处理掉的玉米梗,小山一样高,看着是准备要直接烧掉。五六月份冬小麦成熟,这边马上会接着种玉米,刚才他们煮的玉米就是秋天里的最后一批,已经算非常晚的了。到九月底十月初就得把冬小麦种下去,让冬天厚厚的雪把它们捂一捂。
天色刚刚亮起来,远处的村庄已经飘起了炊烟。农村的人睡得早,醒得也早,一整天都精力充沛。袁宁呼吸着牧场外清新的空气,觉得整个胸腔都打开了。
跑到东门那边,袁宁又看见了木匠。他向木匠打招呼:“木匠先生!”
木匠朝他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袁宁向木匠介绍:“木匠先生您还记得吗?这是我四哥,叫章修鸣,大家都叫他鸣鸣!”
章修鸣忍不住辩驳:“宁宁,我马上要十岁了,不能再这么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