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想了想,反问,“谁让你开窍了?雀尾么?”
敖晟听后摸摸下巴,道,“嗯……另外一个人。”
蒋青想了想,眯着眼睛看敖晟,道,“文达?”
敖晟颇有些吃惊地一挑眉,道,“聪明……你怎么可能猜到?”
蒋青笑而不语,道,“有东西吃么?饿死了。”
“走。”敖晟拉着蒋青的手,道,“我也没吃呢,咱们一起去。”说完,一起回书房。
到了书房的院子里,就看到雀尾和木凌正架着腿,对着一大桌子的食物吃呢……那样子,已经吃了有一阵子了。
“唔?”木凌啃着一个鸡腿,回头看两人,问,“你俩可回来啦?怎么样?邓子明那小子肯带兵么?”
蒋青点点头。
“那行!”木凌笑着点头,“我就说这小子属驴的,死犟,心口不一。”
雀尾也道,“有邓子明在,你们这场仗准赢,对了,“他问没问你想怎么打啊?”
“问了。”敖晟点点头,道,“我让他将计就计、里应外合抄、掐断后路、瓮中捉鳖。”
雀尾愣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道,“敖晟小子,有你的啊,亏你想得出来!”
敖晟微微一礼,道,“这乃一石二鸟,是老师教得好。”
“嗯”老头得意地捋捋胡须,又问,“他要了几个先锋啊?”
“三个。”敖晟道。
“嗯嗯。”老头满意地点头,问,“哪三个啊?”
“牛显是左路。”敖晟道。
“中路呢?”老头接着问。
敖晟轻轻一拉蒋青,道,“是青。”
木凌和雀尾都愣住了,良久,雀尾才点点头,道,“孺子可教!”
木凌也点头,“是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么。”
蒋青和敖晟都瞪了他一眼,木凌嘿嘿笑。
“最后那个右路呢?”老头问。
“王忠义。”敖晟回答。
木凌叼着根鸡腿不解地看两人,道,“我说,那王忠义究竟啥能耐啊?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啊。”
雀尾端着酒杯跟木凌碰杯,道,“那小子运气好呗。”
“运气好顶啥用啊?”木凌喝酒,边不解地问。
“唉!”雀尾拿手上的鸡爪子指指他,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干什么都靠个旺子!”
木凌嘴里嚼着四喜丸子,歪过头看他,问,“旺啥?”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雀尾老头说,“就好比说,出门、破伞、下雨一个道理啊。”
蒋青和敖晟也到桌边坐下,文达给两人端上了饭和筷子,两人边吃边问雀尾,“这何解啊?”
“呵呵。”雀尾点点头,“如果是个霉的,就好比说那宋晓吧,他中午出门,艳阳高照。因为路上行人挺多,他就靠墙走。走到某处,突然就从上面砸下了一把破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脑袋上,宋晓肯定骂一嗓子,然后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阵子,天哗哗就开始下雨了,宋晓想了想,又往回走,去捡起那把破伞。可捡起来一撑开……才发现已经破得没法伞了,早知道就不来捡了,于是扔掉了破伞,继续往前走。他走得挺急,因为没伞撑,所以就靠着墙壁,房檐下面那一块干地儿走。没走几步,进过一所大宅,敞开的门里,一个大娘往外泼水。宋晓赶紧一个闪身,让开……水是让开了,但是正好撞上了推着一车柴火经过的一个樵夫。樵夫一个趔趄摔伤了,柴火车也倒了,遮柴火的油布开了,柴火让雨一淋,湿了卖不了钱了。宋晓没法子,只好赔钱,摸了摸身上,发现带着的钱还不多,所以就都给了那樵夫了。随后,他继续冒雨往前走,看到前边有人卖伞,心情大好,跑上去才想起来身上没钱了,越想越气,抬脚踢了路边的石头子儿一脚。可偏偏那石头飞了起来,砸中了一个颤颤巍巍走在桥上的老头儿。你想啊,宋晓力气多大啊?只这一脚,老头被打了个懵,身子一晃,直接就掉到河里头去了。宋晓赶紧去救人,往河里一跳,好不容易把老头救上来了,可是老头也让河水给呛死了……好了,宋晓一下子背上人命官司了,误杀,发配边疆十年牢狱。”
老头洋洋洒洒一大堆说完,就见眼前三人都傻呆呆地看他,良久才问,“你跟宋晓什么仇啊?”
老头撇撇嘴,道,“举个例子么……咱么再说,今天出去的是个旺的,比如说王忠义。同样是大中午出门,艳阳高照,他也嫌人多靠着墙走,走到某处,突然,上头也有一把破伞被扔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忠义眼前,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王忠义是个粗心的,一看是把伞,也没留神是好伞破伞,就觉得挺美……今天天上掉伞了,左右看看没人要,就自个儿拿着晃晃悠悠接着走,没走几步,天就开始下雨了。王忠义心说,真是老天有眼,捡了伞还正好遇上下雨了,刚想撑伞,就看到旁边的墙角里头蹲着个小乞丐,年纪不大可怜兮兮的。王忠义觉得他挺不容易,就走过去,身上掏了掏,将钱都给了他,然后把破伞也给他了。好事做完了,王忠义自个儿沿着墙根屋檐下的那块干地走,还没走到那大宅子门口,那老太太就已经泼过水了。他绕开地上的水渍想往前走,没提防前面来了一辆独轮的柴火车,把王忠义给撞了。那樵夫挺不好意思,死活赔了王忠义几个铜板。王忠义手里捏着那几个铜板往前走,就看到有人卖伞,正好几个铜板一把,于是就买了。撑上了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