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了,看着就透着一股杀气。”陈非酋笑道。
说话间,俩人到那了那边,相对落座。
温语抬手给陈非酋斟了杯茶递过去,陈非酋赶紧接过,俩人这举手投足都用的华夏礼仪。
从方才起,他们也都用的华夏语交谈,谁都不觉得有问题,很自然就那么说了。
“我听说想见温语先生,是许多商界人士心愿,但他们也认为是最难的事情之一,因为你为人太低调,又行程不定,那么高身份,连媒体都嗅不到你的踪迹,他们就更难以寻觅。”陈非酋打趣道。
“陈非酋先生不也一样吗,我罕见于媒体,而你也完全摒弃了宣传。不过,你能做到这点,我觉得更难。低调如斯,令人钦佩。”温语道。
“就如同我们现在用的名字,不那么起眼,却让我们都觉得很舒服,这不就行了。”
陈非酋笑嘻嘻道,举起杯子。
温语也举起杯子,笑道,“在理。”
俩人算是以茶代酒,小酌清心。
“好茶。”陈非酋啧啧叹道,抬眼看了看温语,“说句得罪的话,其实我来之前还真想了想,要见的是什么样的家伙,究竟得有多出色,才能坐到你这个位置,不过现在看你一言一行,我觉得你能达到这个高度,还真不是虚的。”
“谬赞了!”温语一笑。
陈非酋放下茶杯,看向窗外,伸了个懒腰道,“我呢,论言行举止、办事能力怕都不及你,只是按着华夏说法有个好爹,今年不让我太清闲,让我主一些事,所以才得以跟温语先生坐在一起品茶。不过,再好的茶喝了也就喝了,终究得谈点正事,这我可真不擅长,头疼呢。”
“陈非酋先生真会自谦。”温语抿嘴一笑,淡淡道,“今天咱们可以只谈茶,不聊其他。”
“那下回呢?”陈非酋笑呵呵道。
“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可以从此后不谈生意,权当交个朋友。”温语神情恬淡,似乎万事风轻云淡,“如何。”
陈非酋扶额道,“不谈?这就谈完了?那我估计回家我也完了!”
陈非酋放下手笑道,“你这人,不同其他商人,可以不跟别人谈,得跟你谈!”
温语又笑了笑,点点头,“那就谈。”
陈非酋端详对方一番,无奈道,“你还真是怎么谈都可以!”
“但就是你这种性情,其实才是最让谈判者头疼的。”
温语笑了笑,不急回应,而是端起茶来,轻轻抿一口。
“谈生意这件事,我是真的极不擅长,跟你们这样天纵妖孽一比,我那点小心眼更是不够用。”陈非酋叹口气道,“其实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带个朋友跟你来聊聊,我觉得他能跟你谈个有来有回。我对他的商业才能,还是很认可的。”
听陈非酋如此一说,温语放下茶杯。
“哦,那怎么没有带来。”
“人倒是来了,就在那边的大厅里,可是带来有什么用,他是你们集团的。”
陈非酋似乎有几分沮丧。
“哦,是嘛!”温语眼神里顿时泛起了一丝丝的好奇,笑道,“是我们集团的?在这边的人,可以跟陈非酋先生做朋友,还能入你的法眼,更能参加哈度亲王的宴席。别是老布朗先生来了吧?”
温语低调出行,也不似监.察.部那边的人把信息掌握列为首要,他甚至不知老布朗现在在哪个城市,故而有此一问。
陈非酋摇摇头,莫名来了几分精神,凑前一些,笑道,“对了,关于他我还真想问问你。你本姓白,你们俩个都有同样的一个姓氏,年纪差不多,都处于你们集团显赫地位,你们应该认识吧,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让温语握着杯子的手顿时一僵,眼神更是一凝。
“不知道,陈非酋先生说的,是——”温语凝神问道。
“就是你们集团大中华区的执行总裁——白小升啊。”陈非酋直接道。
温语首度脸上颜色有了明显变化,目光闪动,“是他!”
“是了,华夏商团在此地!他……也被请了来!”温语喃喃自语道。
“华夏姓氏同姓多同宗,我想知道,你跟他是亲戚关系吗?”陈非酋满脸八卦问道。
温语沉默片刻,口中只吐出两个字,“不熟。”
这让陈非酋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华夏那边同姓不同宗的,也有的是,很常见。
只是,问的是关系,回答的也是关系,但此关系非彼关系,陈非酋觉得眼前这个温语没有领会自己的真实意思。
你说没有亲缘关系不就结了……
这华夏语没过八级嘛……
陈非酋心里打趣之际,就听温语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次,我也想见见他!”
你也想见你们集团的人?
陈非酋顿时乐了,“可以啊,没问题,我一会儿把他带来就是了,反正那宴会好生无趣的,要不是为了见朋友,我才不来呢。不过那样,也就见不到你了。是哈度跟你说我在的,对吗?”
温语回过神,看向陈非酋,只是一笑,又在答非所问,“陈非酋先生好像跟他,关系不错?”
你这华夏语,五级都没过吧!
陈非酋很想跟温语讲讲这个憋在心里的大实话……
……
另一边,在宴会厅里,白小升还等着陈非酋回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
“他可别赶上宴会开始,被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