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将军楼后方一座别致四合院落里,烛火正燃得正旺。
“母亲好有兴致,连千年前的香烛都保存的这么好。”费里维伫立在古色古香的厅中央,看着身旁不停跳跃的红烛,淡淡地说道。
金蕴正在沏茶,她换上天蚕丝长袍睡裙,头发随意挽了个结,幽幽灯烛下,面色容光焕发,丝毫都没有四十岁妇人的模样。
“说起这香烛,还是里维您从无际城里搜集了几年才得来的,我怎么能不好好存着。”金蕴举手抬眸间,凤眼流波辉转,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费里维目光清薄地移向别处,“不知道母亲叫我有什么事要交待?”
金蕴低低地笑了笑,斜身慢慢靠向奢华狸毛长椅,望着他招了招手,“好久没有陪我聊聊了,里维,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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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金蕴低低地笑了笑,斜身慢慢靠向奢华狸毛长椅,望着他招了招手,“好久没有陪我聊聊了,里维,你过来。”
费里维沉吟片刻,还是缓步上前坐在长椅侧边的单人沙发上,谦恭有礼地道:“最近军部的事也是太忙了,没时间来陪母亲说说话,母亲不要介意。”
“呵呵,我怎么会介意。你不来看我,肯定是军务繁忙,你每天在做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很。”金蕴微倾起身,伸手抚上他的前额,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几轮,而后幽幽一叹,“转眼间你也这么大了,长的真是越来越像费统帅,呃,比他当年可英俊多了,这眉眼真是讨人喜欢。”
她说着,玉指缓缓在他眉眼处细细地描绘,眼神霎那间温柔多情,盈盈烛光在她瞳孔里闪烁跳跃,褪去平日的凛冽,此时的金蕴面容姣好,仿若二十七八的女子般诱/人。
费里维悄然别过脸,淡笑道:“母亲怎么能拿我跟父亲相提并论,父亲是星际联盟的最高统帅,他的做为可是我达不到的。”
“那你就想办法达到啊。”金蕴又倾前些身子,几近攀俯在他肩头,低声喃道:“我不会看错眼,以你的能耐不会比你父亲差,你父亲年事已高,现在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其实你可以…….”
“父亲在星际联盟中德高望重,立下的功勋数不胜数,单凭这一点我就无法比拟,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但在联盟中提起费统帅,谁不是敬意满满,我根本不能跟父亲相比。”
费里维轻轻挪过些距离,倾身去捧了杯茶,恰要碰到唇边时,却蓦然顿住,转而对金蕴微笑,“母亲叫我来就是说这些事?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要事交待。”
金蕴眼中溢起抹憾意,但她依旧扶上费里维的肩膀,一手拔弄着他的发梢,幽幽地道:“我们好久没有聊聊了,里维,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母亲当然对我好,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金蕴扬起丝淡淡地讽笑,凝视着他道:“你一直母亲母亲的叫着我,好像忘了你并非我亲生的。”
费里维恭谦有礼地回道:“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些年也是母亲你一手将我带大,承蒙你的照顾,我才有今天,所以在我心里你仍是我母亲。”
“是吗?”金蕴突而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得留那个时灿,而且,对敏之你也太恨心了吧。她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别忘了当年在军校野战实训时,她还救过你的命,单凭这点,她也配做你的配偶,你又对她怎么狠得下心?”
费里维想了想,回道:“敏之的心事我明白,但我对她真的只有战友感情,没有第二心,时灿是时老将军的儿子,她对他做了那种离经叛道的事,如果传出去,被时老将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母亲您是知道,时川霖老将军出身野战军,曾经是联盟的顶级特工,他训练出来的野战部队是至今为止联盟中最高端的一支队伍,假如他知道自己儿子险些被敏之杀害,难说会不会一怒之下反攻地球,这种后果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就宁愿牺牲敏之?”金蕴凤眼幽幽流转,再进一步问道:“所以,你宠着时灿也是这个道理?”
费里维垂眸,墨黑瞳孔里平静如水,“他身份独特,当然与一般人不同。我宠他也是应该的。”
“真是这样?里维,你看着我。”金蕴玉手轻轻扳过他的脸,年轻英俊的上将,眉目如同镜中画般不真实,她痴痴看着,手指覆上他的脸颊,从英气的眉峰、浓睫、眼角,再到高挺的鼻梁、薄唇,一点一点暖味地构画。
费里维当下站起来,扭开脸正色道:“母亲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刚想走,突听金蕴喝了一声:“费里维!我刚刚说的话你有在听吗?我跟你,不是亲母子,这点你心里清楚吧。”
“我很明白,你是我的养母,我是你的养子。但在我心里,夫人您始终是我的母亲,哪些事可做不可做,母亲您心里也应该清楚。”
金蕴顿时面露羞忿,但她仍不甘心,踏前一步又道:“里维,以你今天的能力完全可以取代你父亲的位置,你,一点都不想吗?”
费里维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平静地对她道:“母亲最好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不是我的生母,但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这种越常理的事我不会做。”
金蕴听了脸色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