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细长的眼随之望去,扫过满是尘色的大军,颇有些感慨道:“我们去北蛮那地儿,是多少年前了?”
“十七年。”谷业答道。他记得清楚,那年恰是唐悠怀了谷嘉义,如今谷嘉义都快十七。
那中年人轻轻点头,看了看身边低着头的小太监,提声道:“该是上台的时候了,那些赏银河物什,再去检查一遍。”
小太监恭敬地退去,中年人拿起明黄卷轴信步上了高台。他的肤色因久在室内,显得有些过分白皙,倒是看不太出年纪,一身紫色官袍,鹤形图案纹在官服的下摆,淡漠的精致倒和这人的气质有几分相合。
待下面人都恭敬地跪下,他施施然打开圣旨宣读。
段温打脸一瞧,心内却是一惊,上面那位可不是好相处的。比起右相谷业的低调好相处来,左相明绅是出了名的傲气,只是才华确实出众,比谷业还年轻上几岁,却是更早中了状元,出尽风头。可以说,若是没有这人,谷业的官绩和履历绝对是让人一眼惊叹的,但有了明绅的对比,才没叫世人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