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川知道舒岩是宽慰自己,于是也不多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我就先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来接你。
舒岩摇头,说试菜哪有马上回来的道理,你真的不用管我的,我弄完自己会打车回去。
许平川抬头看着舒岩输液的杆子上挂着好几个袋子,以经验来看,几个小时内舒岩也走不了,于是就说再看吧,如果你要是输完液我还没来,你就打个电话告诉我。
舒岩说成啊。你快去吧,我好累,我睡会儿。
许平川点点头,挥挥手就走了。到了护士台那里,许平川靠脸和几个护士小姑娘打好了招呼就说帮忙看看自己的朋友,他怕舒岩睡太熟而忘记按铃换药。
小姑娘们让许平川的嘴巴和脸哄的都笑嘻嘻的,纷纷表示会多照顾的,许平川乐着和姑娘们一一告别,然后开着车去往安远的餐厅。
舒岩还有一瓶没有输完的时候,许平川就回来了。他挑眉看着许平川,许平川耸耸肩膀,他拎着两个大的手提袋,他先把一个放在舒岩旁边的空位上,然后拿起另一个送到了远处的护士台,那边一阵阵微微的骚动后,许平川笑着回到了舒岩身边。他把手提袋拿起来放在另一边,然后自己坐在舒岩身边。舒岩看看手表还不到9点,就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许平川说吃完就回来了呗,吃个饭能花多长时间。舒岩说那酒呢,你们这么快就定好了?许平川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定下了菜单。安远问我你怎么没来,我说你病了,他就说这个酒单不着急定的,他今天先定好菜单,然后换个时间,咱们再坐下来细细商量。他,好像挺关心你的。
舒岩哦了一声,说没有的事,就是昨天我酒会出来就碰见他了,他送我回了宿舍。
李林没有送你吗?
我出来的太早,酒会还没有散。
你为什么要那么早出来?
舒岩突然想起那身西服,头痛的要命,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酒会的事情告诉了许平川。
结果许平川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许平川靠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说,脏了就脏了呗,洗洗就好。再说那套我也早穿不进了,本来也是想以后都给你穿的,回头你自己处理吧。
舒岩此刻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小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中学,中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高中,高中的时候就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总之他有很多很多担心的事情,大到升学考试,小到摔断的铅笔,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担心,虽然有时候他也知道这些担心是无用的,或者说是不必要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而且担心到一定极限的时候便开始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于是心情就开始糟糕起来,预想很多的应对方法,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漏洞百出。可是真的到了需要面对的那一天,他发现很多时候结果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就像现在一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