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
“大师兄,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多担惊受怕,这地方是好,但是没一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些宫人一个个也都是两面三刀的,当着我父王的面还好,等父王走了,我年纪小,又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他们总明里暗里欺负我。我被欺负了,等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但那时候也不好找他们麻烦了,只好自己背地里生闷气。”
顾小九叨逼叨的表示自己是如何的小白菜,地里黄,如何的被欺负,泪珠子竟然还真的开始打转了。
侯在屋外,随时等着小王爷吩咐的嬷嬷、太监、大宫女全都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老血。但为人奴婢的,自然个个都是背锅侠。
“行了。”胡洛自然也知道顾小九这是故意卖惨,但还是过去站在床边抱了他一抱。顾小九的手搂住了胡洛的腰,接着这个机会,好一番上下其手。
~\(≧▽≦)/~大师兄腰窄臀翘,手感不要太棒!
更要紧的是,他心里那个舒坦啊。他前几天还跟几个宫女、太监玩瞎子摸人呢。他做瞎子,可那些宫女和太监根本就是一个个朝他怀里撞。宫女温香软玉,太监也是柔腻可人。那摸着也是舒服,但真不及此时摸着硬邦邦的大师兄万一。
“大师兄,八年后我要抱着你。”
胡洛一个脑崩上去了:“到时候再说吧。”
他是不太信这位师弟八年后还能急着如今这点少年情思的,单这行宫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鲜花等着人折。待回了京,他被正了小王爷的名,狂蜂浪蝶那更是要成群结队的朝上扑了。
胡洛只想在顾小九身边呆一两年,到时候能确定顾小九到底过得好不好了,那位鹿乡候没了趣味,他自己也不愿意惹顾小九厌烦,坏了师兄弟的情谊。
胡洛想的是好,可结果还是一呆就呆了八年……
在带着顾小九回京之后,辉王半年之后就突然病倒,大夫诊治说是心病。又过了半年,辉王病逝。顾小九刚继承了王位就谣言四起,有说他克父克母的,有说他为人顽劣气死辉王的,更有说他根本不是当年的小王爷被老王发现怒而杀人灭口的。
所幸当今的皇帝,辉王的兄长对顾小九的印象不错,为人也还算英明,知道这些传谣言的,要么是辉王的政敌,要么是一些曾经有可能被过继继承辉王王位的其余宗室子弟。一边训斥上奏说是要查辉王之死的官员,一边多次传召顾小九进宫,等他出宫的时候也多有赏赐。
同时,顾小九也很听胡洛的话。辉王一死就关门闭户,他自己也老老实实的身穿麻衣,每天稀粥青菜,守足了三年的孝。
顾小九自己都没想到,他虽然也是从穷日子里过来的,可眼看着绫罗绸缎,珍馐美食在那摆着,哼一声就有无数人送到手边,可他竟然忍下来了——事实证明,大师兄的每天一个抱抱,比这些都重要得多。
然而三年啊!就算有大师兄的抱抱,顾小九也快憋不住了。除非大师兄给他更深层次的抱抱!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小九刚被解禁,能逛个街,听个曲儿啊的,又有乱子来了,这回不是家室了,是国事。
胡泽州多水患,朝廷年年播下大笔银子治水,但近几十年,这里的情况却变成了大治大水,小治小水,不治没水。无他,这治水工程,变成了官员捞银子的工程。
而且当地苦的不只是百姓,还有军队。因为当地的驻军总是被官员拉去假充河工,军队(的普通士卒和低级军官)是不要钱的,甚至干粮都可以不用给,只要给最上头当官的一些银子就可以。到时候征召河工花得银子却可以照常上报,那银子进了谁的口袋就不用问了。
多年压迫,结果百姓不堪其苦,造反了。官员匆忙派军队镇压,没想到军队听说了之后,非但没去镇压百姓,反而跟着一块反了。
官员看事情闹大了,却越发不敢上报,只向附近两州求救。另外两州的官员秉着同僚之义,当然还有多年一起分赃的交情,也没给他们上报,还派兵帮忙。可都说近墨者黑,这些官老爷想也知道是什么德行的,于是这是越镇越糟……
不但胡泽州乱情糜烂,就是周围的两州也受到波及,或有苦于苛政,或有意图登天的百姓与豪杰,都竖旗造反了。
京里得到消息,已经是大半年之后了,且还不是官员上报的,而是流民进京,告御状告出来的。朝会上皇帝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对着大臣动手脚了。听说当朝宰相被皇帝打破了头——其实是劝架的时候自己磕的——这种时候,哪家皇亲国戚还敢嬉闹游玩?
顾小九再怎么忍不住了……当然他还是只能忍。皇帝虽然现在还看在辉王的旧情上对他多有照顾,可旧情如今也没几两重了,他敢在这个时候蹦跶,那皇帝就敢把他一巴掌拍死。
用了两年的时间,胡泽州的叛乱总算是平息,但,先是带兵前往镇压叛乱的二皇子,在即将胜利的时候染上了疫病,没等回来就死在外头了。不出三个月,又爆出来二皇子并非病死,而是皇太子畏惧弟弟带着军功还朝,威胁到自己的储君之位,因此下了黑手。
于是,皇太子完了。可就在皇太子被废的三天后,三皇子在跟宠妾嬉闹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磕到了脑袋,直接把自己磕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griain的身体还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