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远王站起身,面露喜色冷哼的看着严科。“严大人,现在可都查清楚了,我儿可没有杀人!”
苏宁接着拱手道:“现在还请严大人去把李威所有的物品都烧掉,还有李威的尸体要极快的下葬。腐烂的尸体发出的气味,也带着毒气。”
严科的脸色并不好,冷淡说:“本官知道,不过你们还得跟本官去大理寺做好备录。”
韩子墨被陶弘毅扶起,一下趴在苏宁怀里痛哭起来,“呜呜呜,吓死我了,还以为我杀人了。”
苏宁稳稳被韩子墨一冲的身子,摸摸他的头发温声道:“以后可知道,不能冲动斗殴,更可况国子监第一条校规就是不能打架。”
韩子墨哽咽乖巧的回答:“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陶弘毅拍拍韩子墨的肩膀,又给他泼了盆冷水:“可不要嘴上说,这次要是没了林宁,你可就惨了。”
摄远王和韩子晨走到了苏宁旁边,韩子晨拱手道:“这次真的多谢了,要是没有你,舍弟可就被严科带走了。子墨你以后可不能再惹事了,这次要真的被李威咬伤了,可怎么办!”
“我知道了,哥哥,别生气了。”韩子墨摇着韩子晨的手臂。
摄远王问:“你叫什么?对于仵作十分精通,是在哪里当了仵作?”
“才不是呢,宁宁才是律学一年生,超厉害的。”韩子墨这会儿红着眼替苏宁说。
苏宁浅笑说:“是,我才是律学生,名为林宁。”
“林家?”摄远王挑眉问。
苏宁点头:“只是个远方亲戚,没想到安平侯爷能给我个机会进入国子监学习。”
摄远王点点头赞赏:“能够如此谦逊的确不错。才是一年生,对于仵作就如此精通。”
“我只是从小跟着义父学习,所以能懂一些,王爷缪赞了。”
摄远王和韩子晨对苏宁都挺满意,见韩子墨和他交好,也十分放心,安平侯府的人,干干净净的挺好。
等着几人说完话,摄远王派人拉马车,让他们去大理寺。苏宁和陶弘毅带着韩子墨一起,苏宁垂眸看到刑部大人和镇抚司的眼神都对他颇感兴趣,只是苏榭现在让他进的是大理寺。
去了大理寺时,苏宁写了个辟恶的三神汤方子,让人交给黄仵作,他们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跟尸体待久了,身子早就被尸气侵入体内了,之前听到黄仵作的咳嗽声,跟苏长青一般,若不早早救治,就和苏长青一样早晚晕死。
黄仵作是跟着严大人一起走的,当在大理寺接到苏宁给的方子,不仅臊的脸色通红,他的确是大意粗心了。连忙让人去煎药给徒弟们喝,他一把老骨头是无所谓了,但是这些徒弟们可不能跟着他遭罪。
这个药方也让黄仵作对苏宁改观,他的确是太过于自傲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莫以年纪论能力。
第219章 16.14
自从这次疯狗案结束,苏宁的名气又是上升了一番, 有几位大人的看重, 以及韩子墨在外的宣传,苏宁逐渐成为律学一年生的领头羊。
一连过去一月,冬日悄然降临,京城内已经开始下了薄薄的小雪, 遮住红瓦,增在梅枝, 明明是□□黯淡,树枝枯哑, 却被小雪一裹,多出几抹“白雪却嫌春1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景象。国子监在小雪的衬托下, 更加雅致清新。
不少学子却是不怕冷的穿单衣,站在雪景中吟诗作对,故作fēng_liú。
小考后, 苏宁收到了林少卿的两封信, 一封是让他有机会和刑部大人交好,至于镇抚司则不用,摄远王虽然掌着部分兵权,但一直不问朝堂,可交往。
另一封信则是太白楼的主人查清是伊朝官的嫡女,伊姝华。一开始查了是商人宁白是太白楼的掌事,但却被苏宁否认了,之后跟了宁白十几来天,才发现他跟伊姝华有关。
伊姝华行事缜密,联络宁白也是通过去太白楼吃饭,然后通过送饭的小二传信。要不是林少卿抓到了个小二,问了个清楚,恐怕还不知晓伊姝华居然掌管着太白楼。
苏宁抖抖信件附带伊姝华的小像:流盼清眸剪水瞳,桃腮粉面韵流丹。
年方二八,正值桃华,却在外传闻性子冲动暴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在一个月前,伊姝华跟从小定亲的江城退了婚约。江家是管盐商的三品朝官,家底丰厚,江城是江家的嫡子,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纪,曾也在国子监学过算学,又去经过一场科举成为探花,前途无量。
但根据林少卿查到确切的消息,是因为伊姝华的庶妹伊姝琅和伊姝华的未婚夫江城有私情,伊姝华不忿便毅然退亲。而外面的谣言,也大部分都是伊姝琅和她的母亲周姨娘所传出来的,造成外人对伊姝华的误解。
伊姝华母亲早逝,父亲偏爱庶妹,宠妾灭妻,在正妻病死后,扶周姨娘上位做平妻。太白楼原先是伊姝华母亲的嫁妆,却只是个占了好位置却入不敷出的客栈。
伊姝华在前几月从继母那里拿到了母亲的嫁妆,大部分都专卖换了银票存在钱庄,只有太白楼没有卖出,并且重新让人装潢,变成现在的太白楼。不过伊姝华的继母以为她把所有的嫁妆都卖了出去,现在看太白楼经营如此之好,便更加讨厌伊姝华,自从退亲之后,没有再给伊姝华相合适的人家。
苏宁偏头托腮看着窗外落雪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