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吩咐楚军撤兵,很快大军就从鄂国堵城门口撤离,不止如此,吴纠还下令,将兵马撤出鄂国。
明明就差一点,便能夺回整个鄂国,杀进鄂宫,将那些霸占鄂国,鱼肉百/姓的濮人全都抓起来,然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吴纠令所有楚军撤出鄂国。
偃鸠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命令,不过相对比偃鸠,其他人倒是淡定的厉害。
大军撤出都城,连续向后撤退,夜间的时候在郊外安营扎寨,吴纠传令让楚国将领来幕府议事。
众人进入幕府,就看到吴纠和齐侯已经坐在席子上了,面前的案子上摆着地图,众人进来之后先行作礼,随即纷纷入席。
吴纠淡淡的说:“各位将领,寡人今日召见各位,想必大家心中也清楚,寡人想要说的事情。”
偃鸠第一个说:“濮人欺人太甚!王上,偃鸠请/命,带一队人马偷袭鄂国都城,杀进城去!”
赵嘉皱了皱眉,说:“右司马切勿鲁莽,那满城的百/姓都命悬一旦,若是濮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吴纠点了点头,他同意赵嘉的话,说:“赵将军言之有理。”
偃鸠着急的说:“那该如何是好?!”
齐侯坐在旁边,他一直没说话,不过也没闲着,正在“奶孩子”。
齐侯怀中抱着那个刚被救回来的小宝宝,小宝宝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他们这里行军打仗,也没有什么羊奶牛奶给他喝,因此吴纠让人弄了些米粥,把粥糊糊给小宝宝喝。
此时齐侯就一手抱着小宝宝,一手拿着小匕,吹凉米粥糊糊,一点点喂给小宝宝吃。
齐侯见偃鸠说话声音大,怕他吓着小宝宝,小宝宝听到他们说话,睁大了眼睛,连粥都忘了吃了。
齐侯连忙说:“右司马稍安勿躁。”
随即对吴纠说:“二哥别卖关子了,快把主意给大家说道说道。”
吴纠笑了一声,伸手扣了扣地图,说:“各位,咱们如今已经进入两难的地步,虽然楚军势/如/破/竹,但是濮人用百/姓作为威胁,若我楚军强行破城,最后造成的结果是百/姓受苦,两败俱伤,因此,寡人以为,咱们应该迂回应对。”
“迂回?”
众人听得专注起来,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准备派出大军,讨/伐百濮,这次我楚军要转守为攻,主动攻击百濮人的老窝!”
将领们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则是不赞同,奇怪的说:“王上,这……这百濮身在蛮夷深处,咱们的大军从没行进过那么深入的地方,恐怕将士们会水土不服,无心打仗啊。”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也没要将士们真的打仗。”
他这么一说,偃鸠和赵嘉顿时露/出一脸恍然的神色,就听吴纠继续说:“寡人派大军做出攻打濮人老窝的声势,并且联合周边国/家,派出使臣,再制/造这方面的谣言让濮人知晓,这样一来,百濮人定然要应对我楚军。”
其实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围魏救赵的办法,全力攻击濮族老窝,因为实在深入,楚军可能水土不服,根本打不了仗,因此吴纠只是要做出一个联合众多国/家的声势,再加上驻扎在鄂国的濮人数量很大,他们自然会考量考量,是不是该抽兵支援解围,若是自己的地盘子都被推/翻了,占着一个小小的鄂国又有什么意义呢?濮族人不可能因小失大。
吴纠说着,伸手点了点鄂国的西南角,那里乃是鄂国楚国和百濮的交汇之处,吴纠又说:“到时候楚军在这里暗下埋伏,只要濮人从鄂国退出,便用兵马突袭他们,将他们的部/队冲散,同时再派兵冲入鄂国,濮人的军/队只要一散开,便能出其不意,各个击破。”
众人一听,全都点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似乎全都同意吴纠所说的话。
吴纠便说:“既然各位将军都同意寡人的意见,那么寡人便发号施令了。”
他说着,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右司马。”
“卑将在!”
偃鸠赶紧踏前一步,跪在地上,伸手抱拳,吴纠眯眼说:“右司马熟悉鄂国地形,你带两队兵马,埋伏/在鄂国附近,等濮族支援的军/队出了鄂国之后,直扑都城,务必将鸠占鹊巢的小人给寡人赶出去!”
“是!卑将领命!”
偃鸠立刻应声。
吴纠随即又说:“赵将军。”
赵嘉赶紧上前,也跪在地上,抱拳说:“卑将在。”
吴纠说:“赵将军立刻领两千兵马,向西南突进,快速驻兵,准备暗兵偷袭救援的濮族军/队。”
“是!嘉领命!”
偃鸠和赵嘉这两个武臣都有了用武之地,吴纠想了想,又看向屈重,说:“工正。”
屈重赶紧上前作礼,说:“重在。”
吴纠说:“寡人命你即可启程,前往出使巴国与蜀国,并且制/造我楚国准备与巴蜀合纵攻濮的消息。”
屈重拱手说:“是,重领命!”
吴纠说完,又对酆舒说:“左史中尚未愈,尚不适合四处奔波,便在军营之中,制/造我楚国准备大举进攻百濮的舆/论,务必要让濮族,人人皆知。”
酆舒连忙说:“是,酆舒明白。”
众人立刻全都有了工作,偃鸠、赵嘉、屈重、酆舒跪了一地,各司其职,各自领命,齐侯抱着小宝宝,一边喂米糊糊,一边说:“二哥,那孤呢?孤做什么好?”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想了一会儿,似乎还挺认